身,己身不护,何以护他人之身呢?
“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从来必可轻。奈何望欲平。”
在这歌谣声中,一行人往南而去,在他们身后,是那正在逐渐熄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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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夜注定有人无以入眠。
说来也怪,入夜之后,金帐王庭王帐所在之处,起了大风,又有大雨,夹杂着暴雪而落,更怪的是,只有王帐方圆十里间,有此怪异天象。
到了子夜时,有雷霆闪电,落于王帐附近。
那个献了百十车粮草的左司槽,在熟睡中被从天降落的雷霆,劈成了个焦炭。
户官,在看到了一神人,于天穹下凝望后,就此疯疯癫癫,跌入粪坑中溺毙。
这夜风雨如诉,雷霆亦如诉,好似在宣泄着什么!
金帐王庭的大祭司,站在雨雪中,看着漫天雷霆,一步也不敢动,若是动了,雷霆估计也会劈他。
那些虔诚的牧民们,跪倒在地祈求着上天的原谅。
在金帐王室的统治下,牧民早已无有自己的想法,王室就是天。
一如中原诸国的小民一般,县官就是青天大老爷,可是哪里有什么青天大老爷啊!
而在王庭三百里外的联军运粮队伍的宿营地,却是夜空如许,漫天繁星依旧。
只是那颗荧惑星,似乎比很多年前,亮了很多!
陈玄躺在拆掉了车厢的辆车上,念叨着:“忽有小民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他认为狂徒二字略有不妥,何来之‘狂徒!’
皆是‘小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