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平郡王府大出血是一定的,只是不知房俊这一口能咬下多少肉来,想想都替高平郡王心疼……</br> *****</br> “你说什么?”</br> 早起洗漱之后还未用早膳,李道立就被管事禀报的消息吓了一跳。 “启禀郡王,房俊半夜之时硬闯襄邑郡王府,好一通打砸之后更一把火烧了王府正堂,火光冲天大半个长安城都看得清楚,但不知是何缘由。然后李君羡赶到</br> ,传陛下旨意,将李神符与房俊召入宫中,而李德懋、李文暕两人则分别前往河间郡王府与韩王府,所为何事,暂不可知。”</br> “坏了!”</br> 李道立心里咯噔一下。</br> 还能是何缘由?房俊敢这么恣无忌惮的打上门,还放火烧了襄邑郡王府的正堂,唯一的缘由就只能是房遗直遇刺一事已经泄露。</br> 可直到现在,李神符已经入宫,李德懋、李文暕分别前往李孝恭、李元嘉府上,显然是恳请两人从中说和、息事宁人,自己这边却依旧未收到任何消息。 无论刺杀房遗直之事成功与否,既然房俊知晓此事,那就说明行动已经败露,而负责组织刺杀的是自己的孙子李少康,必将首当其冲,却不知当下情形如何</br> ?</br> 一股恐惧令李道立坐立难安,事情好像不大对劲啊…… 儿子李景淑自外面快步而入,未到跟前,便大声道:“父亲,刚才听闻有水师兵卒昨夜自倭国返回,停留在城南码头,房二半夜之时出城,还跑去东市买了一</br> 口棺材带着出城直抵码头,会不会与少康有什么关系?” 自己的儿子在倭国执行那等险恶之事,他岂能不担心?所以平素安排了不少人手打探房家的动静,想来只要房遗直被刺身亡,房家必然打乱,可以得知具体</br> 情形。</br> 毕竟倭国山高水远、远隔重洋,家里的消息来往实在不便,而房家因为有水师往来联络,传递消息的速度快得多……</br> 早起听闻这等消息,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赶紧来同父亲李道立商议。 李道立正忧心忡忡、如坐针毡,闻言顿时大叫一声:“不好!少康必然已经返回长安,且落于房二之手,否则若是没有这等把柄,房二岂敢打上襄邑郡王府,</br> 并纵火烧毁郡王府的正堂?少康危矣!”</br> “啊?!” 李景淑还不知房俊半夜杀上襄邑郡王府之事,楞了一下,待管事向他又详细说了一遍,顿时慌了:“坏了坏了,必然是倭国那边事情败露,少康失手被擒,这</br> 可如何是好?” 李少康利用家中在倭国的产业布置刺杀房遗直的方略,并负责暗中执行,出手的则是李神符的人,按理说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泄露行藏,可一旦泄露,就将直</br> 面房俊的怒火。</br> 现在的问题关键不在于李少康如此隐秘却为何泄露行藏,而是在于房遗直到底死没死。</br> 若房遗直不死,房二再是盛怒也必然留有底线,即便李少康落入他手中,也不会将之杀害。</br> 可若是房遗直已经死了,以房俊的脾气,怕是能将李少康扒皮拆骨点了天灯。</br> 再联想到房俊出城之前还带了一口棺材…… 李景淑腿都麻了,他就那么一个儿子啊:“父亲,赶紧入宫吧,无论如何都恳请陛下出面说服房二放了少康,况且房二与李神符入宫,必然是御前对质,咱们</br> 赶过去将事情说明白,幕后主使是李神符啊,岂能让少康给房遗直偿命?”</br> 李道立却怒叱道:“糊涂!现在去宫里有什么用?把家里所有的人手都召集起来,咱们马上出城去码头,趁着房俊不在的时候找到少康,把他带回来!”</br> 他觉得房俊就算再是暴戾,再是为兄复仇心切,也不应该如此鲁莽将李少康杀害,最起码也要追问是否有幕后主谋吧? 现在去码头救人还有一丝机会,可若是等房俊与李神符那边争论结束,谁知道李神符会否将李少康卖了?万一陛下也为了平息事态选择让李少康定罪,那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