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自己叫叔叔?
只要想想日后有一个小娃子扯着长乐公主的手叫自己“叔叔”,那感觉太扎心了……
只能含糊道:“长乐殿下素来是个有主见的,微臣的话她哪里听得入耳?再者说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便是亲如父兄,也应当尊重她的选择,给予她选择生活的自由。横竖也是天潢贵胄,你们这些父兄姊妹就算养她一辈子又能如何?”
李承乾冷笑道:“就算我们这些父兄姊妹不愿意养她了,也大可去房家讨一口饭吃,你房二郎也养得起一位公主,对吧?”
房俊被噎得不轻,尴尬的默默唇上短髭,吭哧道:“瞧殿下这话说的,嘿嘿。”
李承乾不愿搭理他,这厮处处支持自己,自己是领受这份情的,便是犯下任何大错,自诩都可以优容相待,但是唯有长乐这一件事情上极为不满。
他并非道学腐儒,李唐皇族深受关陇之影响,对于儒家那一套并不太过在意,若是长乐当真相中了房俊有了私情,他不会上演棒打鸳鸯那些戏码。可是你房俊明知两人绝无结果,却一直这么拖下去,那就让他这个做兄长的不爽了。
他瞪着房俊道:“莫说孤没有警告你,父皇如今之性情不比从前,暴戾很多,万一哪天揪着这件事不放,你别想再如以往那般糊弄过去,父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房俊尴尬得不行,不知说什么才好,正自煎熬,见到太子妃苏氏含笑进入堂中,言道晚膳已经备好,请二人入席用膳。
房俊如蒙大赦。
席间有太子妃苏氏相陪,李承乾也再未提及此事,待到用罢晚膳,房俊告罪一声,忙不迭的告辞离去……
太子妃苏氏望着房俊急匆匆的背影,狐疑道:“房二郎怎地这般焦急,火烧屁股一般?”
李承乾冷笑一声,心忖这厮做贼心虚,岂能不跑?
旋即又发起愁来,这厮若当真与长乐有了私情,该当如何处置?自己虽然并不在意这个,可长乐难道就这么以见不得人的身份一直拖下去,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
如今长乐正值花信之年,这些倒也无所谓,可早过几年上了年纪,身边无儿无女,老无所依,父兄姊妹又怎能代替儿女膝前尽孝呢……
看来自己这个恶人是坐定了,否则愧对自己兄长的身份。
便对太子妃苏氏说道:“前些时日听闻你说起有世家子弟欲向长乐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