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充足的借口……皇族风气一向开放,房陵公主更是其中的翘楚,既然以前敢偷侄女婿杨豫之,现在偷另一个侄女婿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虽然未曾前去阻止,心底却总有一种奢望。
在她心里,房俊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单单其后宅之内并不似其他纨绔子弟那般妻妾如云侍妾如雨,便可看出非是贪花好色之徒。不过想起房俊以往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挑逗和觊觎之心,又认为即便如同其他男人一般好色,却起码是个懂得克制的。
心情纠结之间,见到房陵公主这么一副放荡随意的打扮穿着,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心里郁闷得很,暗暗咬牙唾骂房俊不知自爱。
自己的确是对房俊奢望太高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哼哼,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心中满是酸楚。
房陵公主饮了一杯茶水,吁出口气,干脆坐在地板上毫无形象的伸开了双腿,素手狠狠一拍地板,咬牙切齿的骂道:“这混账如此辱我,必与其势不两立!”
长乐公主咬着牙,一声不吭,心里却狠狠啐了一口: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这定然是房俊使出了那等让人即便在床底之间亦羞于启齿之举动,这才将房陵姑姑气得如此……
房陵公主心中忿恨,抬眼见到长乐公主清丽的玉容毫无波澜,依旧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儿,不由问道:“丽质,你跟姑姑说实话,你到底跟房俊好上了没有?”
长乐公主淡然道:“我跟他没关系。”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将水性杨花,将男女之事当做吃饭喝茶一般随意?
房陵公主哼了一声,一脸不信,说道:“骗鬼呢?你俩平素便眉来眼去的,瞎子看不出有问题,再说若当真清白如水,那房俊得有多傻才会在终南山拼死救你?你敢说房俊就从来没碰过你?”
“谁跟他眉来眼去了?姑姑怎地凭空污人清白!”长乐公主气极,反驳道:“你想要跟他相好,自去就是了,何苦这般羞辱于我?”
她避实就虚,避开了房俊碰没碰过她那句话……
房陵公主见她着恼,连忙起身坐到她身旁,温言哄道:“这怎就污你清白了?姑姑自然知道你冰清玉洁,只是女人这一辈子总归是要有男人来滋润的,你现在未曾婚嫁,更无子嗣,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谁又能管得着?”
说着说着,便又想起刚刚被房俊弃若敝履的窘迫和恼怒,愤然道:“姑姑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可是也没比你差多少啊?房俊那个混蛋看着你的时候就犹如蝴蝶见了蜜,老娘自荐枕席送上门儿去,却是如避蛇蝎一般,简直欺人太甚!哼哼,老娘还就跟他耗上了,迟早将他骑在胯下,抽骨吸髓让他知道厉害!”
长乐公主受不了这等言语,莹白如玉的俏脸飞起两抹红霞,羞恼到:“姑姑说甚子话?太也难听!”
娇嗔一句,却猛然醒悟……
听这话的意思,再看房陵公主一脸慾求不滿的恼火神情,难不成……那棒槌当真拒绝了房陵公主主动求欢?
一丝喜悦瞬间在心底涌起……
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确认道:“姑姑的意思是……未曾遂意?”
房陵公主咬着银牙,一脸怒气,骂道:“那混蛋简直不可理喻,老娘就差脱光了,却连看都不曾多看一眼,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猪蹄子!”
长乐公主心底陡然一松,一时没忍住,嘴角微微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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