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从未将死亡当回事儿。
可是他知道,一旦房俊丧心病狂的当真殴打自己之后吊在鸿胪寺大门前,房俊固然难逃律法的制裁、陛下的责罚,韦氏家族的脸面可就全都让自己丢进了!
堂堂族老被人剥光了衣衫吊起来示众,韦家颜面何存?
为了自己的尊严,韦照善可以命都不要;
可是为了家族的荣誉,韦照善只能双眼喷火的怒视房俊,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房俊最是讨厌这等倚老卖老、看不清形势的老混蛋!
哥们堂堂京兆尹、华亭侯,犯得着抢你这个鸿胪寺卿?
论官职,咱这是从二品,论实权,咱执掌京畿之地,哪一样是你这个清汤寡水的鸿胪寺卿能够比拟的?偏偏这老家伙自我感觉良好,居然认为房俊是要抢班夺权
真是老糊涂了!
房俊冷着脸瞅着韦照善,慢悠悠道:“圣旨一下,尔是要抗旨不尊否?”
韦照善气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道:“好样的,房二,你当真好样的!今日老夫所受之折辱,异日必定十倍奉还!”
房俊微微一哂,回头问程务挺:“这句话算不算出言不逊?”
韦照善吓了一跳。
程务挺挠挠头,犹豫了一下,说道:“算!”
几个亲兵部曲就抬起大手
韦照善魂儿都快吓飞了,气得想大叫一声:“算个屁啊!老子不过是说句硬气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怎就出言不逊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论不讲理,房二敢认第二整个关中也没人敢自称第一!
这就是特么一个浑蛋,跟他置气,把自己气死了人家还会在自己灵前冷嘲热讽,再把自己气活过来
“哼!”
好汉不吃眼前亏,韦照善怒哼一声,大步走向门外,冲着几个门下省的官员喝道:“陛下旨意已然下达,某就得遵从皇命前往大理寺,尔等某非是想要陷害老夫于不忠否?”
几个门下省的管理一呲牙
你个老不死的惹不起人家房俊,拿我们当筏子是吧?
只不过房俊不在乎韦照善韦氏族老的地位,这些门下省的官吏怎敢不在乎?韦氏拿房俊没辙,拿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却是碾压态势
只能忍着气,客气的冲房俊势力,而后押解着兀自气恼的韦照善离开鸿胪寺。
房俊待到韦照善走后,冷言环视一周堂内鸿胪寺官吏,没心思跟这帮人显摆威风,冷声道:“诸位各官居原职,尽心任事就好。”
然后冲程务挺道:“速速前去保卫宿管,但凡高句丽使节,一个都不准走脱!”
“诺!”
程务挺大喝一声,一摆手,领着麾下巡捕气势汹汹的奔向鸿胪寺后院,将高句丽使节所在的院落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