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是真的累,躺在床上抓着她的手说了没几句话,就沉沉睡去。
呼噜震天响。
易迟迟见此轻轻将手抽走,搬了绣架过来坐在一旁工作。
飞针走线间,一只虎目完工,她停手换着角度观察了一下,继续下一只眼睛。
晚五点多,她停工拿了饭盒去食堂将晚饭打回来。
没能把闻时喊醒,只能自己先吃,饭给他留着。
晚八点多,林求平和季简一斤大白兔和两包点心上门来感谢。
易迟迟,“???不是,你们还真提东西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
林求平跟个土匪似的将东西往她手里怼,“弟妹,这你必须收下,不然我都不是人。”
易迟迟朝季简投去求助的目光,她笑呵呵道,“收呗,不是你这几天晚上给我按摩,每次抽筋我不知道有多痛苦,该你得的。”
“……行的,我收。”
易迟迟叹了口气,只要季简夫妻俩心里踏实,收就收吧。
大不了等她生娃了再还回去也一样。
邻居嘛,互助互利。
指不定哪天就要用上人家。
“老闻呢?”
她泡了茶邀请两人坐下,林求平眼神转了一圈没见到闻时,开始打探起来。
“睡得太沉,还没醒呢。”
“你把他掐醒啊。”
林求平一听心里酸得不行,他也想睡,然而媳妇怀孕,不把媳妇伺候好他睡都睡不踏实。
索性先扛着,等媳妇睡了再睡。
“他这样不行,做男人哪能这么懒……”
“老林是不是想死。”
美美睡了一觉醒来的闻时,听见外面的谈话声眉开眼笑出门,刚想打招呼就听见林求平撺掇着自家媳妇不做人,开口就怼,眼神更是刀子似的刮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