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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里真想当不知道这回事情,日子照旧,他努力把人拐回家。
可理智上知道,这太自私,且骆佩瑶早晚会狗急跳墙自爆,等她意识到自己故意隐瞒,到时候就真的完了。
那就速战速决,省得寝食难安。
闻言,何以宁自然是当工作,没有多问,只问:“飞机还是高铁?”
“飞机,四点半的票。”
何以宁看了看手机:“那你赶紧走吧,小心误了航班,我自己涂。”
“不差这点时间,”章怀瑜耐心把剩下指甲涂完,专心致志心都静了不少,弯腰亲亲她额头,“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一说礼物,何以宁馋了:“稻香村的点心,要新鲜出炉的,每样来几个,雪花酥和椰子酥多拿点,好久没吃怪想的。”
章怀瑜哑然失笑,心里阴霾不由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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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应钧对何雅静道:“阿瑜请我们吃晚饭,约了七点半,七点出发。”
坐在沙发上的何雅静现在一听章怀瑜就会条件反射联想到和他形影不离的何以宁,脸色不受控制地变了变,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掩饰:“他是带着女朋友来京市旅游,想介绍给爸爸认识吗?”
骆应钧若有所思看着她,神色如常地笑了笑:“是工作上的事情,女娲这个项目交给他负责,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有些事情想问问我,当初这个项目是我做主投的。”
何雅静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煎:“那他女朋友一块来吗?”
骆应钧语调平缓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你和他女朋友不合?”
何雅静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差点打翻咖啡,强自镇定开口:“也是我不好,”她咬了咬唇,很难为情的样子,“我和罗可欣谈得来,罗可欣喜欢怀瑜,就对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没搞清楚状况就跟怀瑜女朋友闹了一点小矛盾。虽然已经道过歉,可见了面怪尴尬的。”
“以后交朋友要留心,”骆应钧笑容温和鼓励,“就阿瑜一个人,没带女朋友。待会儿要聊女娲,你一起听一下。你看,阿瑜比你大两岁,才开始收心学做生意,你现在学更不晚。”
何雅静如释重负,应了一声。
人却怎么都定不下心来,盯着手里的文件发呆。
这十几天,自己被爸爸带在身边旁听各种会议,认识公司高管和他的朋友。
她知道爸爸这么做,是不想让她去找章怀琛,他打一开始就不同意她和章怀琛在一起,还劝过她,章怀琛不是良配章家水太深,是自己固执不听劝。
当时她把章怀琛视作救命稻草,怎么可能听劝。
可现在她找到了新的救命稻草,不愿意再委屈自己去讨好冷心冷肺心里眼里都没她的章怀琛。
章怀琛自己都说了,结婚不可能。
怀孕的希望也渺茫,她怀疑章怀琛打过避孕针,彻底杜绝私生子的可能。
就是真的侥幸怀上,还能流产堕胎,还能去母留子。
之前的自己太天真幼稚,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低估了章怀琛的冷酷。
她终于想明白,之前种种手段都是跳梁小丑,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永绝后患。
舅舅说,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
只要她想,就能动手。
她不想,但如果何以宁继续步步紧逼,她不得不想。你死我亡的斗争,容不得她心慈手软。
六点五十,何雅静开始收拾桌面文件,准备出发。
七点二十五,抵达约定的地点,是一家法国餐厅。老板是章怀瑜的朋友,他有三成股份。
章怀瑜已经到了,笑容满面出来迎接:“谦叔,佩瑶。”
近距离看,宁宁和谦叔长得真的很像,尤其眉眼那一块。
谦叔已经五十,可骨相好,五官一点都没垮,依旧深邃立体。皮相也好,只有眼角的笑纹比较明显,带出几分岁月痕迹。身材管理到位,不发福不驼背,身姿挺拔颀长。
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看起来都像三十多不到四十,正是一个男人最成熟富有魅力的时候。
“阿瑜。”
骆应钧含笑拍了拍他的臂膀,留意到颈上有两条很新很浅的指痕,不由失笑,他那女朋友看着仙女飘飘,那天乌龙后也害羞得很,倒是人不可貌相。
留意到他的视线,章怀瑜下意识往上扯了扯衣领试图掩盖罪证。这要是证实了是亲生的,等谦叔想起来,他头皮顿时麻了下,还在越来越麻。
骆应钧笑而不语,他是长辈,不会在这种事上打趣晚辈,只做不知,随着章怀瑜进入餐厅:“什么时候到的?”
“我也刚到。”
章怀瑜一边回一边不动声色打量何雅静。有了怀疑再看,西贝货就是西贝货,怎么整都整不出精髓,外貌没得比,气质也跟不上,亏她还是富养长大。转念一想,虽然不缺钱,但她知道自己是假的,难免惶惶不安,精神上无法松弛。
他家宁宁虽然穷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