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一封 (第1/2页)

无名走时天色尚早,回来的时候却已是月上柳梢。

陈岁安见着人立刻把嘴里的干梅嚼的嘎吱一响,双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怨念。

无名熟练地放下斗笠,眉眼带笑,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人面前,道:“我托陆皆知给你找了一个既能锻炼又能赚钱的好活。只是如今你的画像还在这通缉令上,所以我们今日要去退房,你再去一个新地方,再换一张脸。”

短短一句话里蕴含的坏消息让陈岁安双眼一瞪,连糖葫芦都忘了接,“什么?你不经过我的同意便给我找活干?还有我的通缉令……”

“这是最后一次。”无名拍拍她的肩膀,“虽说这糖葫芦大抵不如念安亲手做的好吃,但想来也不会太差,你试试?”

这段时日出门全靠斗笠的陈岁安眉头皱得极深,她一想到那挂在城门口的通缉令心便烦,连带着对这罪魁祸首都没好脸色。她一个劲地往后靠靠,气呼呼地别开头不肯看人,“一串糖葫芦就想收买我?你都快把我卖了。”

“那再加二十两银子?”无名拿出一个绣花精致的布袋悬在人眼前晃着。

四十两的诱惑也不过只比那通缉令的赏银多了二十两,个大糖匀的糖葫芦散发着淡淡甜香,陈岁安将头一甩,正色道:“这和银子没有关系。”

“再加二十两?”

陈岁安闭上眼,“你一个大师兄诓骗小弟子,居然还想靠银子平事。”

“那一百两如何?”

一百两?一百两!

耳边好像有银票甩出来的轻风,陈岁安故作矜持一番后悠悠睁眼,伸手接过了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无名看她肯理人了立刻笑眯眯地把那百两银子塞到人手中,陈岁安也不推脱,轻哼一声,立刻把银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一个下午不见人影的人给自己带回来这么大一个好惊吓。陈岁安心中又是痛恨又是好奇,刚吃了两口便不太情愿地问:“你,从哪弄来那么多银子?”

无名坐在桌前喝完一杯热茶,道:“你陆兄昨日给人算了一事,收费千两。”

虽说已经下山许久,但一直只能勉强糊口的陈岁安还是第一回听到原来这世间有人赚钱是如此轻易,当下只觉得嘴中的糖葫芦都失去了几分香甜。

“既然不生气了,那不如今晚就走?”无名笑意盈盈地望向她,“那地方赚银子还挺方便。”

陈岁安咬着糖葫芦的嘴巴一顿,指着桌上的蜡烛不敢置信地问:“我现在就去干活?你要你小师妹这么大晚上去攒银子?”

还不等无名开口,陈岁安便猛地摇摇头,“我不杀人不放火大打家大劫舍。”

无名扑哧一笑,赶忙解释,“不是。今晚只是换个地方休息。明早起来给你换个脸。”

“当真?”

无名点点头,“千真万确。而且今晚的住宿肯定比现在的更好。”

到底是实打实的大师兄,任陈岁安再思考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咬下一颗糖葫芦,片刻后点点头,“好。”

确定要走,两人便立刻收拾起各自的东西。只是他们的行李实在不多,翻来覆去也不过一些跟着自己闯江湖的利器。随便找了两个包袱装满便带上各自的斗笠下了楼。

刘三小子一直都是睡在楼下的大堂中,如今瞧见这二位下楼,立刻翻身起床,喊道:“二位,是今晚就要走吗?”

陈岁安转过头望向撺掇着自己要走的大师兄,没有开口。

无名走上前,微微俯身凑在人耳边,小声道:“仇家追来了。”

只有两盏蜡烛的大堂中,陈岁安清晰地看到小二的眼神仿佛有一刻的破碎,紧接着,那些破碎便缓缓蔓延到脸颊,最后是上扬的嘴角。这几日对他们十分客气的刘三小子猛地点点头,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给两人打开大门。

屋外的清风明月一同闯进屋中,无名微微点头一笑,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低声道:“这段时日,多谢你了。”

刘三小子把钱随意的一塞,几乎可以说是推着两人往外走,嘴中道:“多谢二位。只是你们赶快走,你们放心,我嘴巴严实的很,不会说的。”

一连串的稀碎脚步声在堂中响起,陈岁安走出几步回过头看着合上的大门,心中感慨颇多。

毕竟要和相处如此就的雅间和天字一号房告别,她怎么说也是有几分不舍。

但当务之急可不是这些。

整理好突如其来的情绪,陈岁安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有些担忧地问道:“师兄,那我们今晚睡哪啊?”

无名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精致布袋,朝着她恍然笑道:“八仙楼。”

不知道是这八仙楼名气太大,还是这澄明月色太撩人,陈岁安只觉得站在月光中的大师兄有着从未有过的爽朗。只用一个眨眼,便叫她打从心眼里把今日所有坏事一笔勾销。

两人紧赶慢赶跑到八仙楼时里面还是灯火通明。虽说刘三小子口中的说书人早已歇息,但宽敞富丽的大堂还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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