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是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
谢傅正要回答,澹台鹤情突然想到什么,啊的一声,摸向自己的小腹。
谢傅双手匆忙穿上衣服,嘴上安抚道:“鹤情,你安全了,不要害怕。”
澹台鹤情感受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在,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她只记得两个老头准备生剖她肚子里的孩子,刀落下的一瞬间,惊恐过度就晕厥过去。
谢傅正要走出更衣室,却被司马韵台嘴巴咬住。
这太疯狂了,谢傅低头示意着司马韵台不要,昨晚在澹台鹤情面前也就罢了,现在鹤情醒了,还来!
被制住要害,谢傅双脚根本挪动不了,深沉的呼吸着,眼神有点迷离,一时间把澹台鹤情抛之脑后。
“傅,你在干什么?”
听见澹台鹤情的声音,谢傅吓了一跳,刚开口却啊的一声。
“怎么了?”
澹台鹤情疑惑问着,竟下床来。
听见下床的脚步声,谢傅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别说小韵身份特殊,就是一个普通的婢女,澹台鹤情看见了也要气的发狂啊。
“唔……鹤情,你别再过来,嗯……我在如厕,臭死了,别熏到你。”
澹台鹤情闻言立即止住脚步,啐的一声:“懒人屎……”
谢傅忙道:“你走远一点,别熏到你。”
澹台鹤情摸了摸小腹,感受到肚子里面微弱的生命跳动,心里才踏实一点,重新回到床沿坐了下来。
谢傅低头见小韵眉目诱人,一脸坏心眼,表情向小韵求饶着。
这时澹台鹤情声音再次轻轻飘来:“傅,怎么回事,是你救了我吗?”
“是的,你平安无事了,昨晚是我亲自把你送回来的,见你睡着很香,就一直守在床边,没打扰……”
谢傅说着突然扼住,也不知道司马韵台是不是吃醋了,开始发威。
谢傅忍得脸涨,更别提开口正常说话了。
突然控制不住,啊的叫了出来。
痛他能忍受,可有些感觉真的忍不了,就像此刻神经像被抽走一样。
澹台鹤情立即关切道:“傅,怎么了?”
谢傅借机吁了口气:“没事,就是有点便秘,拉不出来。”
屎尿屁是个人就逃脱不了,因为藏匿得深不为人知,所以才有女神不用拉屎的假象。
澹台鹤情眉儿微微一皱,也不是说嫌弃,就是谢傅说的太不当回事了。
突然想起自己在魔医处卧床养伤,是谢傅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就朝更衣处走来。
谢傅听见澹台鹤情的脚步声,心里立即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澹台鹤情淡道:“我看看。”
你看看!这能让你看见!
让你看见,还不得气得孩子流掉,那可真的是大罪孽。
“有什么好看的?”
听谢傅声音颤颤,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澹台鹤情笑道:“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见过的。”
谢傅突然咬唇,眉头皱的弯弯的,是小韵又吃醋了,很浓很浓的醋味。
听脚步声已经很靠近了,近的似乎鹤情伸手揭开更衣室的帘布,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小韵还咬着,要置自己于无地自容,万劫不复之境。
这实在玩的太心跳了。
谢傅打起精神笑道:“想看男人拉屎吗?”
果不其然,澹台鹤情立即停下脚步,啐的一声。
谢傅刚松了口气,就听澹台鹤情傲道:“你是我的夫君,看看又怎么了,等你老的只能躺在床上,这吃喝拉撒还不是得我这老婆子来伺候你。”
明明是说的屎尿屁,这话却是温馨又感人,是啊,等你又老又病的时候,谁又会这般来照顾你。
不是年少时的那些红颜知己,是相濡以沫数十年的妻子。
当你盖棺定论时,披着孝衣跪在灵前的也是你的妻子。
谢傅道:“好,那你进来用手帮我拉出来。”
澹台鹤情愣了一下,顿时大窘:“你别太过分啊。”
谢傅故意激将道:“怎么,嫌弃了,刚才不是说我老了躺在床上,这吃喝拉撒还不得你来伺候。”
“现在你活奔乱跳的,少来恶心吧。”
谢傅听着脚步声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对着司马韵台一脸拜托。
司马韵台眼神笑笑,似乎在问,我好还是她好?
这是什么鬼问题啊,未免太幼稚了,可女人有的时候就是幼稚又固执,你不顺水行舟,就是逆天而行。
谢傅表示晚上一定陪你,司马韵台还不肯松口。
谢傅竖起三根手指,表示三天。
司马韵台这才放过他。
谢傅心里狠狠瞪了一眼,真是个坏女人,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省的她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