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却不好在人前戳破窗纸说出来。
皇帝问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伊蓝插话:“陛下,是臣妾让护舒宝卫这么做的。”
皇帝缓缓行到伊蓝的面前:“皇后,你真的那么想出宫吗?”
“是。”伊蓝回答的斩钉截铁,她在皇帝面前向来如此清冷,此刻在人前也没有掩饰。
皇帝柔声说道:“皇后,是不是怪朕将你囚禁在这里?”
伊蓝不语。
皇帝意味深长道:“朕与你二十年的夫妻,又怎会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人言可畏,有很多事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伊蓝依然不语,皇帝慈爱笑道:“这二十年,你在大观国过的不开心,朕全看在眼里,委屈你了。”
或许被皇帝说中心酸处,伊蓝目眶微微泛红。
“你是北狄五公主,背井离乡而来,你更是万众仰敬的吉祥天女,朕虽贵为天子仍是凡夫俗子,能与你成就夫妻之名,也觉荣幸。”
“伊蓝,你抿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朕是不是尊你若圣,敬你若宾,爱你若女?”
伊蓝应道:“是。”
皇帝微笑:“那你是不是应该反过来体谅朕的苦衷,这整个国家压在朕的肩膀上,朕的腰板若是挺不直,整个国家就要砸在地上。”
“陛下,我……”
皇帝抬手笑着打断:“好啦,今日依然如此,只要能够让你开心的事,朕都愿意为你去做。”
说着扭头看向谢傅:“谢傅,那还不奉皇后懿旨。”
谢傅心中正在讥讽,好一副慈夫良君的形象,骤然听到皇帝的话,猛地定神:“臣领皇后懿旨!”
皇帝回头对着伊蓝慈爱笑道:“皇后,高高兴兴,痛痛快快的玩一回,这是朕欠你的。”
伊蓝点头:“嗯。”
正好有轿,谢傅擅自雀占鸠巢,揭开轿帘:“皇后娘娘,请上轿。”
伊蓝走进轿内坐下,谢傅单手扶轿正要离开,皇帝突然喊道:“慢着!”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好好保护皇后,皇后若有半点闪失,朕唯你是问。”
“是。”
“还有,此事终究于礼不合,不得外宣。”
“是。”
谢傅应完,单手扶轿,凌飞离开。
谢傅走后,皇后才微笑看向司马韵台:“王夫人,你看朕这般处置,能否让你满意。”
“陛下深明大义,虚怀若谷,让人佩服不已,贱妾先行告退。”
皇帝微笑:“那朕就不送了。”
司马韵台身形一动,凌空而起,苏皂眸和红叶紧随其后,瞬间就消失在眼前,如同神仙退场一般。
皇帝微笑顿消,一脸冰冷:“天师,连你都拿她们三个没辙吗?”
“陛下,司马韵雪虽是神武峰仙姝,贫道仍信心十足,倒是她身边这一妖一魔,虚实不明,说实话,贫道没有把握。”
皇帝早知妖皇和真魔厉害,假装惊讶:“本来皇宫之内有天师坐镇,朕可高枕无忧,如今这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叫朕日后如何安寝。”
萨来仪微笑:“这擒妖降魔自古就并非易事,不过仙门留传有降伏妖魔法门,请陛下宽心。”
皇帝惊问:“真的?”
萨来仪微笑点头。
皇帝这才露出笑容:“那朕就放心了。”目光看向云弱水:“云门主是受伤了?”
萨来仪道:“弱水伤势倒不是问题,仙门自有疗伤之法,可快速恢复,只是……”
“天师请直言。”
“弱水中了月阴死篆有些棘手。”
“月阴死篆!”皇帝心中惊讶,谢傅怎么会下月阴死篆,莫非他与端木慈也关系匪浅。
萨来仪微微点头。
“谢傅下的月阴死篆?”
“我也惊讶他会这道门天宗不传秘篆,此事还要劳陛下从中斡旋。”
皇帝脸露难色:“若是国事,朕自直言不讳,让谢傅奉旨行事,只是这是门派恩怨,朕倒不好插手,若是仙门能和道门私下处理,朕觉得更为妥当。”
萨来仪也知道涉及道门之事,确实有点强人所难,沉吟片许之后开口:“那贫道先带弱水下去疗伤。”
萨来仪和云弱水走后,秋国师这才走上前来:“陛下。”
皇帝一脸愁色:“国师,越来越复杂了。”
“蒙陛下不嫌,道人居国师之职,却不能为陛下排忧解难,还请陛下赐罪。”
“此事连萨天师都棘手无策,怎么责怪国师,朕只是希望,他日若妖魔作肆,国师能助萨天师一臂之力。”
“道人自当全力以赴。”
皇帝笑道:“今日全托国师从中斡旋,不然的话朕这皇宫可就要变成战场了。”
“陛下言重了,额……”秋国师说着沉吟。
“国师,请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