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假装惊讶:“出了什么事?”
崔三非把声音压得更低:“太子银乱后宫,与皇后娘娘搞在一起,此事虽然压着没有传出来,不过已经有不少臣子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太子也已经被卸去一切实权,被软禁在东宫。”
谢傅惊讶道:“皇后娘娘怎么会……”
崔三非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被人陷害的。”
谢傅问道:“是被谁陷害?”
崔三非直言不讳:“那还用说,自然是秦楚桢,捉奸在床的人是他,哪有这么凑巧的事,秦楚桢也有一万个理由这么做。”
谢傅轻轻道:“秦楚桢。”
崔三非淡淡道:“自古帝王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怪太子殿下自己。”
谢傅虽然从纱罗那边获得一些信息,却并非全部:“三非,此话何意?”
“大哥,咱们兄弟之间,我也不瞒着你了,太子殿下从小就痴恋皇后娘娘。”
这还真的惊到谢傅,啊的一声:“三非,这话可不能乱说。”
“什么乱说,我跟太子是死党,他干的那些事有哪件是我不知道的,你可知道他为何特别钟爱西域女子,还不是爱屋及乌,他每次跟女子在榻上银乱,必须喊皇后娘娘的名字才能发泄,甚至让那些女子扮作皇后把他当狗一样戏弄……”
谢傅打断道:“好了,细节就不必多讲了。”
崔三非叹息一声:“贵为太子,能得到天下任何女人,却偏偏这个女人得不到,他想得到皇后娘娘比想得到江山更加渴望。”
说着怒其不争的冷哼一声:“我看他想当皇帝,也只不过想名正言顺的霸占这个女人。”
谢傅只能说一句:“帝王之家可真够……疯狂的。”
崔三非没好气道:“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不想得到皇后啊,我敢打包票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不想的。”
谢傅神色古怪,拥有一个全天下男人都觎觊的女人,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崔三非见谢傅表情:“大哥,你敢说你没想过?”
谢傅陪笑:“想倒是想过,不过也只是敢想想。”
“是啊,平日里见到她得向她下跪,如果能够将她搂在怀里,看她向自己献媚,这滋味只怕比坐上皇位还要过瘾。”
谢傅听了,心里竟不是滋味,提醒道:“三非,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崔三非话锋一转:“常人想归想,有谁比太子殿下一样疯狂,日思夜想着如何把她搞到手。”
说着举起酒杯来,痛快一饮,却发现酒杯是空的,谢傅替他斟酒。
崔三非一杯酒水入肚之后,神情反而平静起来:“不管如何,太子现大势已去,也无法挽回。”
看向谢傅,诚恳道:“大哥,你也要提前找好出路。”
谢傅微微一笑:“我,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
崔三非笑了一笑:“我与秦楚桢有仇,他岂会饶得了我。”
听崔三非的语气,已经料定秦楚桢是未来的帝王,说来也没有错,除了秦楚桢,谁又有资格和太子秦楚成争夺皇位,其他的皇子不是羽翼未丰,就是并非嫡出,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谢傅看来,他们均忽略了一个最厉害的人,那就是女儿之身的秦楚裳,这个女子的雄心壮志并不比两个兄长差,她的手段和魄力甚至要盖过两位兄长。
敢与自己的父皇直面对抗,难道还不能证明这一点吗?
当然这么秘密的事,谢傅不可能告诉崔三非,笑了笑:“乾坤未定,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崔三非惊讶:“大哥,你是说太子还有翻盘的可能。”
谢傅淡道:“我没有这么讲,陛下还没老,就算秦楚桢没有竞争对手,等他坐上皇位那一天,还不知要多少年。”
说着轻拍崔三非肩膀,笑道:“各为其主,你与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他是一位雄主,似你这样的人才岂能不用。”
崔三非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秦楚桢的手段果然卑鄙。”谢傅说着一笑:“可反过来说,古今贤明之君,有哪一个不是在正邪黑白之间呼风唤雨呢。”
崔三非眼睛一亮:“大哥,你真的这么认为。”
谢傅笑笑:“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迂腐,就拿你来说吧,我已经从弟妹口中获悉你是一个有志向抱负的人。”
崔三非脸上肥肉一绷:“这个娘们跟大哥你乱说什么。”
谢傅呵呵一笑:“我倒要多谢弟妹,否则我可要误会你了。”
崔三非疑惑:“此话怎讲?”
谢傅哈哈大笑:“你崔三非恶名广传,是恶是坏,可你之恶之坏也只用在权贵身上,可曾欺负过那些平头老百姓。”
崔三非傲道:“嗳,这些平头百姓根本不配让我欺负。”
谢傅轻轻一笑:“那你对那些乞丐施以善举,又怎么说?”
崔三非一时语顿,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