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卓然脱颖,微笑:“你是?”
代为介绍的竟是白莲花:“日前辈,这位是淮南道节度使兼直旨特使谢傅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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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哦的应了一声,白莲花觉得这般介绍还不足以让人了解谢傅的底细,紧接又道:“谢大人还是国士无双王婉之的未来夫婿。”
日月星又是哦的一声,表情却是微微动容,拱手道:“失敬。”
显然此时的谢傅,名声还不如王婉之响亮,日月星刚才拱手也是敬王婉之济世之贤。
“烦事已了,老乞走了。”
日月星说完,宗师风范消隐,背影如同一寻常老乞。
众人微讶,却无人表示什么,范伯常喊道;“日月星,你就这么走了吗?”
日月星却没有停下脚步:“范老头,人情已还,你还想怎地。”
范伯常语顿,若非有这个人情,根本使唤不了这喜爱逍遥自在的日月星。
谢傅看着这无拘无束的背影,心中似有感怀,竞生羡慕。
他那时一穷二白,岂不是如此逍遥自在,如今虽然有名有利,妻室红颜,锦衣玉食,一切却如枷锁羁绊。
烦时也曾想过,何不将一切都舍弃,孑然一身逍遥自在。
可这些东西一旦加身,如何脱得下去,仁义礼节,忠孝情信,一件都脱不了。
旁人或许无法理解,日月星作为道门一圣,却为什么要当个老乞丐,谢傅却是懂得,开口笑道:“日月星,烦事已了,还有闲事嘛。”
谢傅一语竞让日月星停下回头:“还有什么闲事?”
谢傅一笑:“施舍你一顿酒肉如何?”
他用上施舍两字,那就是说没有人情交际。
日月星有点吃惊的看向谢傅,因为……因为此子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求,也好似知道他心中所忌。
站在谢傅身边的秦湘儿与日月星接触过几次,似乎也捉到些什么,没好气道:“你这贪吃好酒的老乞丐,施舍你酒肉都不要吗?”
日月星咧嘴就是一笑:“那敢情是好,就怕玷污了大娘子你这洁白之地。”
秦湘儿破有深意道:“我这地方早就被玷污,却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你所带来的污臭,一阵春风便消。”
日月星开怀大笑:“我要我要。”
“你要是吧,再叫两名美貌娘子陪你可好。”
日月星却是嗳的一声:“这个不好,老乞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湘儿咯咯一笑:“就是要看你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狼狈模样。”
“受大娘子施舍恩惠,老乞愿意出丑你看。”
独孤上智看了一眼断了一只手臂的范伯常,目光又朝一处屋顶望去,屋顶蹲坐两人,红衣大刀红叶,黑袍面具苏皂眸,两人宛如两个怪胎。
谢傅这时笑道:“独孤前辈,凌萝无恙,你且宽心。”
就此一言,独孤上智已经心中有数。
谢傅朗声:“我有一奇思妙想,相与诸位说说,不如移步大厅?”
范伯常不知道谢傅葫芦里买什么药,看向卢夜华。
卢夜华开口:“走吧。”率先跟上谢傅步伐。
范伯常和白莲花面觑一眼,就跟了上去。
卢夜华与谢傅并行着,谢傅低声:“岳母大人,多谢了。”
“小贱种,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傅莞尔:“我是小贱种,岳母大人你岂不是贱人。”
卢夜华恼怒:“你又不是我生的。”
“可你是我岳母啊。”
卢夜华瞪了谢傅一眼,见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认真问道:“你将众人聚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
“说出来怕吓坏岳母大人的一颗女儿心。”
卢夜华冷笑:“我虽生来女儿之身,偏偏虎胆雄心,爱吃豺狼。”
“岳母大人误会了,小婿只是一只本分麋鹿。”
卢夜华被谢傅逗的一笑:“你再狡辩也是一只财狼。”
“好色银乱,姐姐、妹妹、侄女、姨娘,什么都吃的下口的豺狼。”
卢夜华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耳背悄悄一红。
秦湘儿对着日月星道:“老乞丐,你难道想在这里吃草吗?跟我走吧。”
“好嘞,大娘子你带路。”
秦湘儿看着独孤上智,却是礼貌:“独孤长老,请。”
独孤上智微笑点头。
到了大厅,谢傅请卢夜华先落座,自己却并没有在正中椅榻落座,而是在卢夜华身边坐下。
一者他非这秦楼之主,二来自己也不想有主客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