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能为本公主效劳,如果你实在想不出办法,我倒是可以为你指点迷津。”
“公主请说。”
“整个京畿道找不到一个红衣玄者,灵山文廷总有吧。”
苏长宁一惊:“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你做不做而已?”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苏怀章的嚷叫声:“你们这些奴才,别拦着,我现在就要跟公主圆房。”
苏长宁心中一惊,怀章什么时候这么有男儿气概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苏长宁吃惊望去,只见秦楚裳正微微笑的看向自己,她的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透人心,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是隐藏最深,最深不可测的人。
“苏大人,你听见没有,你的儿子要跟我圆房,是你去跟他说,还是我跟他说,或者我们一起跟他说。”
苏长宁咬牙切齿的瞪着秦楚裳,愤怒让这个老臣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还不赶紧从我给你准备的狗洞爬出去。”
苏长宁没有行动,只是瞪着秦楚裳,内心一番天人交战。
秦楚裳走过去打开房门,笑道:“那好吧,我们一起跟他说。”
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苏长宁慌张的爬向床底的暗道,钻了出去。
苏怀章的嚷嚷声越发大声,女卫沉声劝说:“驸马,没有公主的召唤,你不能踏入这院子。”
“你们还知道我是驸马,滚开!”
苏怀章说着就硬闯进院,两名女卫没有客气,立即对他暴揍。
虽然手下留情,避开要害,却足以让苏怀章疼得嚎嚎大叫。
秦楚裳就这般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直到苏怀章被打到蜷缩一团动也不动,才走到苏怀章跟前,居高临下。
轻声说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公主为主为君,驸马为驸为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怀章被打怕了,抬头看了笑意盈盈的秦楚裳一眼,点了点头。
秦楚裳柔声说道:“要圆房,等你养好伤再说好么?”
苏怀章点头。
“真让人操心,送驸马回去养伤吧。”
……
三日之后,秦楚桢和谢傅相约上秦楼,作陪的还有一名紫衣捕快,两名绯衣捕快。
紫衣捕快刚好是谢傅在玉尘山的老相识铁血,铁血顺便将两位同僚介绍给谢傅认识,一位名叫石开山,一名叫丁万星。
两人年近中年,均是独挡一面的人物。
五人均穿便服。
这长安秦楼比苏州秦楼气派许多,在这灯火夜城,独占一方灯火。
大厅亦是比苏州秦楼还要宽敞一倍,数十张桌子座无虚席。
中间有一个宽大舞台,有数名女子在载歌载舞,身上衣裳单薄,下着一条宽松纱裤,上身披着一件敷金彩轻容纱,内中无着抹衣。
歌舞间女子肌光曼妙若隐若现,十分诱惑,看得场下一众客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谢傅哈的一笑:“一进门就如此惹目,有点受不了了。”
秦楚桢等人却见怪不怪,笑道:“长安风气如此,谢兄习惯就好。”
一名中年男子立即直奔门口来迎,在这里每日见到的人不下数百上千,哪能没有几分识人眼力。
“小人海青。”
这名中年男子先是向秦楚成和谢傅恭敬行了一礼,然后对着身后的石开山客气问道:“石爷,今日前来公务还是消遣?”
海青是六扇门在册武道人物,这些人员有时会协助六扇门办事,毕竟武道事需武道人办。
而六扇门的捕快是一只脚在官门一只脚在武道,平时与这类人也多有接触,所以认识。
“来消遣的。”
石开山应着介绍道:“这位是秦公子,这位是谢公子。”
身份不好详问,反正身份地位比石开山尊贵就是,海青赔笑道:“二位公子,楼顶雅间请、”
楼顶的雅间为某一类特殊人群而备,并不是有银子就能涉足,此般已是至礼。
秦楚桢和谢傅两人不说话,石开山代为开口:“这位谢公子久闻长安第一花魁【天水仙歌】之名,爱慕许久,请云大家来见。”
海青立即露出为难之色:“石爷,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知道的,云小姐每月只见客三次,这提前约见她的都可以排到几年后了,你看。”
说着还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来,朝石开山递了过去。
这是一种暗示,如果石开山接过,就表示认可海青的说话,不过刻意刁难。
石开山却递过去一两碎银子:“那就找个能做主的。”
一两银子在长安秦楼虽然不算出手阔绰,却是表达非见不可。
海青愣了一下,接过银子:“那我去通知掌楼一声。”
海青离开之后,谢傅笑问:“秦兄,他不识得你这位父母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