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走到墙壁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一番。
或许受这男人举止影响,虽离得很远,纱罗还是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道:“五公主,他该不会想干什么坏事。”
五公主轻笑:“看样子像。”
“下毒吧?”
纱罗这三个字说的如同调侃,“可他却不知道五公主你圣体百毒不侵。”
五公主不应,只是那双幽蓝的眸子,弯曲浓密的睫毛轻漾,宛如星星在眨眼。
这男子在墙角站了一小会,又鬼祟了一小会,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张望一眼之后,移动到另外一处墙角,此处有颗安石榴树挡着。
此刻初春,安石榴树刚冒新芽,疏枝之下还是能大概看个清楚。
只见他似乎解了腰带,然后撩起袍摆,双腿微微张开,然后就静止着一动不动。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两女错愕,没想到期待许久,等来的却是这一幕。
这男人站着一动不动足足有四五十息,让纱罗又怀疑自己的判断,喃喃道:“应该不是,哪有人尿这么久的。”
话刚说完,就看见这个男人肩膀耸动,腰部有力的抖了一下。
这一抖把五公主给抖的脸红心跳,转过身去,生怕看见更加龌蹉的场面。
“五公主,你看!你看!”
“看什么看啊!”五公主娇柔动听的声音中透着几个小女儿的羞涩。
“不是!五公主你看!”
“不看!看了眼生疮。”
纱罗直接道:“他把尿给装起来了,好大一壶。”
五公主啊的一声,转身望去,果真如纱罗所说一般,竟有点生气:“真是粗鄙至极!”
“五公主,你也不必将那术士的话放在心上,要是这人就是那有缘人,干脆自杀算了。”
五公主沉吟不语,这个人的确是她断命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男人。
两女这时又看见他将尿拌着泥沙,玩起泥巴来,举止出人意料,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
看着这个男人玩泥巴的场景,五公主也想起自己遥远的童年,嘴角不觉露出微笑来,待察觉他玩的是尿,脸上又露出古怪的表情。
要祛除羊骚,什么东西最好,尿啊!这就是一物克一物,比什么佐料都要管用。
谢傅用湿泥涂抹在生羊脍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点火送入窑内熏烤。
随着羊肉渗油,沙土就会粘附在一起,这样就起到肉沙分离的效果,现在就是等了。
阁楼上两女看见这一幕,目瞪口呆,纱罗道:“五公主,原来他是为了整你,想让你吃他的尿。”
五公主此刻真想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表情,各地文化虽并不相通,但屎尿这种东西,还是有共同认识的。
纱罗冷哼道:“这个奴才,就该治死罪!”
五公主淡淡道:“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纱罗这才想起,除了齐王爷,齐王府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五公主的真实身份。
时间流逝,好菜终于出窑,谢傅剥开已经干裂的泥土,肉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好浓郁的尿香味。”
这羊骚与尿经过混合中和之后,飘散在空气中的气体已经不是原来的成分,尿也早就不是尿。
看得谢傅也直流口水,很不多马上端到红叶面前,犒劳她一顿。
只是终究不是他的东西,眼见老婢还没回来,就偷偷藏了一块,打算让红叶尝尝鲜。
看得五公主忍不住扑哧一笑。
“五公主,你还笑的出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一会这尿羊肉送上来,吃还是不吃啊?”
五公主额的一声:“纱罗,你附耳过来。”
一番耳语之后,纱罗笑道:“这个法子太妙了。”
五公主微笑:“这就叫自食恶果!”
“哼,先修理他一顿,再将他治死!”
五公主淡道:“我们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嫌那帮臣子不够烦人么。”
谢傅正待着老婢回来,不料却走来一个身穿胡裙,外披纱罗的女子,娴雅行走间,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透着成熟的杏感风韵。
再看其貌,脸遮黑纱只露出一双顾盼生姿的淡蓝眸子,脸纱漾动飘逸,让人感觉面纱下一定是张风情万种的浅笑嫣然。
显然是个丽色无双的大美人,再看她胡裙色彩繁复,用料精致,谢傅已经知道这大概就是老婢口中所说的那位夫人了。
至于这位夫人的身份,大概就是秦楚桢私藏的歌姬一类吧。
两兄弟都好这一口,美丽杏感的胡姬确实是一道让人食欲大开的大菜,只是不知吃多了会不会腻呢。
“你为何盯着我流口水!”
谢傅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是这种鬼话,我流口水了吗?
伸手摸向自己嘴角,还真有水迹,大概是刚才在窑边熏得口干舌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