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饼灌藕在你们眼中已经是天人般的存在,在她面前却不堪一击,连面都见不到,若不是我那声手下留情,油饼灌藕此刻已经毙命。”
“傅,你继续说。”谢傅笑道:“后面的事情,仙庭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我和师傅在无锡县合力救灾,最后得罪了四大家族,四大家族追杀我。”
“当时师傅已经重疾缠身,生命垂危,却依然浴血奋战拼死护我出场……”当说到谢傅患上瘟疫,初月以残躯背着他一步走向苏州,甚至割肉饲他,连澹台鹤情也萧然泪下,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伟大无私的女子。
“师傅终究还是油灯枯尽,那一刻我真的是毫无生念,一心只想跟着她去。”听到这里顾仙庭温柔的握住谢傅的手,她能感受到谢傅心中的悲伤,澹台鹤情也搭上手来,两人均给予安慰。
谢傅笑着继续说道:“我不想师傅死,师傅答应我了,可她这残躯所能做的就是留一口在人间。”
“我与她分别之后,她就一时冰冻在一个极为阴冷阴寒的冰窟之中,日日夜夜在哪个地方承受着孤独与寂寞,也日日夜夜等着我与她的五年之约,前些日子我在景教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一袭染血的衣裙……”谢傅的声音虽然轻柔又平静,可他的目眶已经红得流出眼泪了。
每每回想初月的遭遇,他的心中总有压抑不住的悲伤。或是受谢傅感染,两女竟均垂泪。
房间里三人沉默不语。许久,谢傅才深深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倒也没有什么所求,就是希望师傅不再受苦,能高高兴兴活一回。”说着看向两女:“我说完了,你们要打要骂,随便吧。”顾仙庭带着恳求轻轻看向澹台鹤情,澹台鹤情却是柔声道:“我打你骂你干什么。”顾仙庭这才拿出丝帕温柔的替谢傅擦拭眼角的泪花。
澹台鹤情道:“傅,事情是这样的,我……我……是我的错,谁都不怪。”谢傅欣喜的亲了她一口:“就知道你会体谅我。”却也没有忘记顾仙庭,也用力亲了她一口:“仙庭,你善解人意,就跟不用说了。”顾仙庭柔声道:“我会代替相公,好好报答师傅对你的恩情的。”谢傅待两人消化一番之后,才继续说道:“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澹台鹤情问道:“还有什么复杂的嘛?”谢傅道:“刚才我说过,师傅要杀你,这并非恫吓之言,我连哄带骗才将她给稳住,暂时收起杀你之心。”澹台鹤情好奇:“为何要杀我?”顾仙庭却已经察觉到其中原因,只怕两人不单单师徒之情这么简单,依然这位初月师傅眼高过顶的性格,只怕除了傅之外,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谢傅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叫师傅,叫初姐姐吗?因为她不准我再叫师傅。”澹台鹤情心头一颤:“你们两个!”谢傅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温柔的抚摸她的小腹,免得她过于激动。
嘴上说道:“鹤情,我也不瞒你,在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我与初姐姐早就互生情愫,只是初姐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逼我拜她为师。”
“若说我俩有师徒之情,还不如说是母子孺慕之情,姐弟之情,夫妻之情。”澹台鹤情不禁骂了一句:“你真是无耻,丧心病狂,连师傅都……”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骂了。
谢傅笑笑:“师徒名义只不过是个借口,阻止我俩相爱,如今她身上月阴死篆已解,没有性命之忧,哪还需要拿师傅名义来做借口。”说着边将初月要杀澹台鹤情,谢傅与初月斗法较量,最终的约定讲了出来。
顾仙庭说道:“鹤情姐姐,你看相公时时刻刻还念着你。”澹台鹤情道:“这也太霸道了,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凭什么逼你休了我。”谢傅苦笑:“我师傅就是这个脾气,能与她拉扯到这个地步已经很难得了,若非她大仇未报,我早就死在她的手上。”顾仙庭惊讶:“初月师傅连你也想杀!”谢傅点头:“依她的脾性,会杀了我,再与我一并殉情。”澹台鹤情顿觉棘手,竟问:“这可怎么办啊?”
“我一直不担心如何说服你们两个,毕竟你们活在世俗之中,通人情达世理,可我师傅是世外之人,却不吃这一套,也就是看在我的面子才暂时虚与委蛇。”说着轻轻抱住澹台鹤情的双臂,柔声道:“鹤情,委屈你了,好么?”澹台鹤情叹息道:“我还能说什么呢。”说着却挥舞粉拳捶打谢傅:“你为什么这么风流,气死我了。”谢傅一边亲着安抚,一边哄道:“我若非风流,一颗心早就专贞于师傅,那还轮得到你。”澹台鹤情哦的一声:“当初你对我百般躲避,不肯接受我的情意,就是这个原因。”谢傅笑笑算是默认,澹台鹤情恼道:“是不是觉得我白贴你,勾引你啊。”谢傅知道澹台鹤情会发嗔,事情就过去了,转而也牵着顾仙庭的手,柔声道:“仙庭。”顾仙庭柔声道:“相公,只要你开心快乐,我什么事都愿意做。”谢傅立即将她抱在怀中疼爱:“仙庭,你真是我的宝贝,最温柔体贴,最善解人意的宝贝,我能娶到你,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见谢傅如此怜惜仙庭,澹台鹤情也不禁吃起干醋来:“好了,我还在呢。”谢傅立即反过来疼澹台鹤情:“你也一样,大宝贝。”澹台鹤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