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非懵懂少年,听初月声音带嗔,御女本能发挥:馋着个脸道:“就是要你当我初姐姐,疼你惜你啊。”
不管谢傅这话有意无意,都一下子击中初月心房,撩动她的心弦,顿时流露出普通女儿家的情态来:“谁要你疼谁要你惜,疼你的鹤情去,惜你的鹤情去。”
此刻谢傅也顾不得两人是什么身份,只知似对敌一般,要极尽手段拿下对手,趁机搂住她的腰肢,攻击性极强道:“就是要疼你,惜你!”
初月挣扎着说道:“去啊!你为什么不去?你现在就去。”
初月若是真的想挣脱,谢傅别说搂住她,就是碰她一下衣角都做不到,双臂紧箍她的细腰:“现在不想旁人,此刻就只想疼你,惜你。”
初月依然骄傲:“你想疼谁惜谁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初姐姐,我似昨夜一般疼疼你。”
初月闻言娇躯一震,想起昨夜体贴入微得场景来,她与傅之间是那么亲密无间,不分彼此,她亦心甘情愿的任着傅在她的身子上使坏。
感受到初月身子一震,谢傅心中一惊,坏了,触碰到她的逆鳞了,说要把她出当做亲人,怎么又扯上这件事了,略微清澈的形势一下子又浑浊起来。
不成!不能重头来了,都如斯地步,岂可功亏一篑,干出豁出去,死就死!
贴在她的耳鬓柔声叫唤:“姐姐。”
这声姐姐柔得初月心头轻飘飘,却比初姐姐还要更加亲昵亲密,好像傅也是头一回这般叫她。
谢傅见初月不应,不应却是一种反应,可能是害羞腼腆,也可能是矜持喜欢,便姐姐的叫个不停。
这缕缕声波,从初月耳朵叩进心扉,就好像那厉害的秘篆,让她浑身无力,脚下都轻飘飘的不实感。
“姐姐,我想亲亲了。”
谢傅说着就亲上她的脸颊,初月似喝了烈酒一般,脑袋晕乎乎,身子却似要醉倒,脊背竟软绵绵的朝谢傅身上贴去,嘴上又是喜欢又是拒绝道:“不准你亲我。”
人一旦入了情,便不会多想,像脱了面具一般,言行举止都是心中本真,谢傅此刻便是如此。
那种强烈的渴望与热情让他不假思索脱口:“就想亲你,想永远亲你。”
口如雨点一般落在初月的脸上,越发痴恋,就好像亲这一回,以后再也亲不到了。
确实,他对初月的情感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强烈,在初月面前,他更容易卸下伪装,把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出来。
口虽轻,每一击却有如重锋一般,初月面对敌人从未溃败过,此刻却是身心溃败,衣轻躯弱。
谢傅似强盗一般把初月抱上榻上去,人又似恶棍般压了上去,看着她美丽又楚楚的仙姿玉容,情动而呼:“月儿。”
初月大惊:“你叫我什么!”
谢傅心中惊颤从师傅到初姐姐,从初姐姐到月儿,都颠倒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你叫我什么!”
初月情绪显然激动,再问一遍。
死都不怕,叫个称呼又有何惧啊!谢傅豁然贯脑,再叫一遍:“月儿!”
初月竟把眸垂下,螓首低着,下巴都快抵到优美的双雪峰,檀唇微动:“谁准你……”
或许初月这种羞赧之态千年难逢,谢傅身心兴奋激动,挑衅般连叫几声:“月儿,月儿,月儿……”
初月呀的一声:“不准叫了。”
她并不非不喜欢,而是受不了了,只怕世间最厉害的情毒都没有他这张嘴,吐出来的这两个字厉害。
谢傅见她面儿红红,眉梢风情缭绕,双眸娇盼,紧咬着的红唇怯赧,哪还有一点师傅的威严,又哪里有一点魔女的冷酷。
倒像足那满腹款情的美丽少女,就算是师傅,也是师傅儿。
谢傅心怦怦跳着,嘴上说道:“好,我不叫便是。”
初月闻言心中反倒是有点失望,这傻傅啊,有点时候就是老实过头,我说不准叫,你便不叫,不会多叫几次,或许我准了。
“我叫以前称呼可好?”
初月也不应话,心中暗忖,叫初姐姐也是不错,至少听习惯了,不会感觉太突然别扭。
“师傅……儿”
骤然听师傅二字,初月脸色顿变,待那带着尾音的儿字出口,却狠狠愣了一下,伸手推了谢傅一下:“颠三倒四,乱七八糟!”
这一推只推得谢傅身躯微微摇晃,显然初月全无用力,嗔恼的味道多一点。
谢傅呵呵笑道:“这倒是奇怪,怎么加了一个儿字,你就愿意了。”
初月冷道:“谁跟你说我愿意了。”
谢傅笑道:“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已经飞到天上去了。”
初月扑哧一笑,凤眼瞥着谢傅,当初两人艰辛,傅却一直乐观向上,经常逗她开心。
她这个冷酷的女人也渐渐感受到人间的温暖,也感受到人间之美,无数的平淡与艰辛能换来一刻的欢乐,就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