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笑道:“这位小娘子,凭你这琴技也敢献丑。”
兰甯却连用眼角瞟易杭一眼都没有,就要离开。
易杭“嗳”的一声,却像个登徒子一般挡在兰甯的前面,轻薄道:“你刚才琴音搞得我心浮气躁,不如陪我喝几杯水酒好好补偿一下。”
不少人听见这句话,窃窃私语起来,不过倒没有太过惊讶,酒龙脸皮厚,不要脸,从来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他,听说他连陈都知都调戏过,这会出言轻薄兰甯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元岳冷冷道:“此人是谁?”心中已经起了杀心,竟敢轻薄他看上的女人。
这就是为什么没人敢轻易得罪兰甯的原因,很多男人都似元岳一样把兰甯当做自己的,似朱长照已经脸露不悦之色,感觉被人冒犯一般,不敬兰甯就是不给他面子,他堂堂朱家人,要是连兰甯娘子都罩不住,岂不让兰甯小看了。
元岳身边的中年人道:“公子,此人名叫易杭,是李阀十三人杰之一。”
听到李阀十三人杰之一,元岳立即动容,出声道:“这么说他是李徽容的人了,难怪如此狂妄。”
中年人知道公子已经放下杀心,就算不顾及李阀十三人杰的威名,也应该给李徽容面子,没有人想明面与李阀作对,也没有想明面跟李徽容作对手,点头说道:“不错,易杭也是天禀者。”
元岳再次动容,“天禀者!”
武道天赋分四等,第四等是天资者,属于终生在武道上难以有成就的,被人戏称为奴仆之姿。
大多数武道中人都属于第三等是天才者,这一类天赋,若努力还是有出头之日,但终究难以有什么惊人的成就。
到这第二等天禀者却是世间寥寥无几,极难寻获,他日必是人中冠杰,天禀者又分为虎姿、龙相,龙相尚要胜虎姿一筹。
至于第一等天授者更是万中无一,天所给予,天授之。
天授者无一不是一方之尊,一代宗师。
能超越天授者只有传说中的神之躯!
元岳黯然:“李徽容手底下到底拥有多少人才!”这是何等让人羡慕的事啊。
中年人轻轻安慰一句:“公子,易杭年纪尚浅。”
元岳道:“他年纪虽轻,既是天禀者,将来定是不可估量。”
中年人倒是无可否认,还是再次安慰一句:“公子,他虽然是天禀者,若如此玩物丧志,不潜心武道,也是半途而废,最终白白浪费这等天赋。”这句话也在提醒元岳,女人玩之即可,切不可用心过多。
元岳岂能不知道中年人此话用意,笑了一笑,“先生放心,我不会忘记我身为元家人所背负的重任。”
陈清澜走来为兰甯解围,冷冷道:“易杭,这是兰甯娘子。”这会倒巴不得兰甯早点离开。
易杭闻言笑道:“哦,兰甯……”话说一半却突然脸色一变。
兰甯娘子!哎呀呀,岂不就是嫂子,好险好险!差点撬了谢兄墙角,把谢兄给得罪了!易杭想着连忙退后三步。
众人见易杭闻兰甯娘子之名,突然退避三舍,脸上轻浮之态尽消,大吃一惊,这可比刚才易杭出言调戏兰甯娘子还要吃惊,莫非兰甯娘子艳极之名连这素来不要脸的酒龙也心生敬佩。
不愧是兰甯娘子啊!
一句就能劝退,这倒出乎陈清澜意料,易杭这人她还是清楚的,忽听易杭突然出口:“小嫂……不是,兰甯娘子……”
陈清澜无奈苦笑,以退为进,这才是他的本色。
小骚?小骚……惑?兰甯闻言脸色阴沉,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羞辱她。
易杭说着,这才定睛看向兰甯,其实在听到兰甯娘子这四个字之前,他根本不关系对方长的怎么样。
薄薄一层黑纱岂能瞒过易杭的眼睛,待看清兰甯娘子艳极面容,却突然锤了下心肝,嚎啕哎呀起来。谢兄,如此人间绝色,竟让你捷足先登。
陈清澜见易杭癫态,冷冷道:“易杭,你疯了不成?”
易杭应道:“我还未喝酒,哪里疯了,我清醒的很,清醒的都打激灵了。””
陈清澜冷道:“马上给我离开,我的酒会不欢迎你。”却是直接出言驱逐,她极少驱逐宾客,对于易杭,却根本不必客气。
众人听着,看个热闹。
谢傅这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刚起却连忙生生扼住。
牡丹娘子听见谢傅笑声,侧头问道:“你笑什么?”
谢傅淡淡笑道:“有趣。”
牡丹娘子冷笑道:“很有趣吗?只怕是这易杭的举动满足了你们男人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