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郎君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收下我们吧。”刚才那个说话的男子,再次开口。
冷山雁垂着眸,似笑非笑:“苦命?我听说纪郎君最是宽容待下,你说你们苦命,就是说纪郎君平时苛待了你们了?”
男子的僵了一下。
当顾锦华说要把他们送到沈举人府上时,他们都兴高采烈,毕竟科举出身的沈黛末,地位可比顾锦华高多了。都说沈举人年轻、前途无量、后宅又清净,只有一位郎君。
要是能攀上她的高枝,不比在乌烟瘴气的顾家内宅好,所以他们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没想到她的夫郎冷山雁会这么难缠,竟然把话题引到纪郎君身上。
男子立马找补道:“纪郎君对下人很好,从不打骂我们。”
“既是这样,刚才又大呼命苦?”冷山雁薄冷的丹凤眼一掀:“我和纪郎君也认识,他是个好到没脾气的人,从不苛待下人。你们还是顾家的奴才,为了进我沈家就背刺
曾经的主子,向你们这样的谄媚人我也不敢收。”
二两句话,就将他们打成了卖主求荣的奴才,这让他们以后回顾府怎么做人?只怕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嗤笑。
二个男子脸色大变,立马跪地求饶。
冷山雁噙着倨冷地浅笑:“你们不必做得好像我难为你们似的,纪郎君那里我自会亲自去说,你们的手脚也合该管教管教。”
白茶开始轰人:“听到没有还不快走!我们娘子原本就不打算收你们,好好跟你们说你们不听,非要做这种丢脸的事情,也不嫌害臊!”
这二个男人进不了门,除了冷山雁之外,最高兴的就是白茶了。
像这种人口复杂的大宅子的仆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欺上瞒下、见风使舵、勾引主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况且一个个又年轻貌美,日日夜夜围绕在娘子身边,难保娘子不会动心,分走公子的宠爱。
二个男人哭哭啼啼地回了顾家。
彼时,顾锦华刚刚收到沈黛末退回的礼物,前一刻靠在软榻上幽幽道:“我倒是小瞧了她,她竟然有大志向。”
后一刻就又有小厮来报信,说府里的二个男仆自个儿回来了。
那二个男仆到了房里,就跟顾锦华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经过。
“没用的蠢货!”顾锦华骂了他们一通,让他们下去领了一顿打就继续回原来的主子处伺候了。
此时,默默给顾锦华捶腿的甘竹雨忽然说道:“娘子,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顾锦华扫了他一眼:“说罢。”
甘竹雨放下小木锤子,恭顺地跪在地上:“沈四娘子中举,您送礼是好事,可是送房子送地就够了,偏又送了二个貌美的男人,只怕高兴了沈四娘子,得罪了雁郎君。他是冷举人的嫡长公子,又是低嫁,陪着妻主从白身到举人,此刻自然心高气傲,那二个男人一去,雁郎君心里一定憋屈地很,不然也不会讥讽他们一通,将他们打发回来,还顺带骂了咱们郎君。”
顾锦华有些反应过来。
甘竹雨继续道:“我与那雁郎君打过交道,是个面善心狠的男人,沈四娘子又温和好脾气,被他拿捏地死死的。估计这二个男人不是沈四娘子不想要,而是雁郎君不许她要,您想啊,他可还没孩子呢,那几个男人要是抢在他面前生了长女那可怎么办?”
“这样说,我倒是把那个男人得罪了?哼,要不是看在沈黛末的面子上......”顾锦华一拍大腿叹气:“这样,你赶紧去跟郎君说一声,让他好好照顾表姐夫,他不是雁郎君的亲弟弟吗?也算是找补回来。再找个时间,让他们兄弟聚一聚,让冷氏替我说说好说,千万别在沈黛末枕边吹耳旁风,说我的不是。”
甘竹雨摇摇头:“只怕不可。虽然是亲兄弟,却不失同胞兄弟,关系并不好,我曾经在伺候太爷时听到他对雁郎君破口大骂过。您这样做只怕会雪上加霜,更惹得雁郎君不满。依我看,还是不要太优待冷氏才好。”
顾锦华微微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
忽然顾锦华别有深意地看向甘竹雨:“怎么你对沈家这么了解?不但知道雁郎君的脾气秉性,还知道沈黛末温和好脾气?莫非你早就盯上了她?想另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