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影响用。昭宁又试了试弓弦,这弓弦是牛筋所制,亦是能用的。
她再往下草垛下一摸,果然摸到两根弓箭,弓箭整体亦是竹制,箭头却是铁制,已经生锈了。这个谢昭宁熟得很,以前她老是偷大舅舅生锈的军械来玩。她只在地上的青石板上将这箭头磨了片刻,便将此箭尖磨得寒光森森,锐气逼人,随即悄然随着槐树投下的影子走出来,凭着她多年狩猎的经验判断,对着方向银光的方向,瞬间将竹箭射出!
随之,谢昭宁听到了入肉的沉闷声,紧接着是轰然倒地声,虽不知射中了哪里,料想定是要害了。谢昭宁送了口气,握着竹弓退回院子的墙角下,一抬头发现沈先生正看着自己。
她道:“先生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好奇她会弓箭?她摇了摇手中的弓道,“是我在西平府的时候学的。”
沈先生却没有过问她弓箭之事,而是问她:“你方才为何要救我?”
谢昭宁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一开始也是先生救了我啊!”
沈先生却道:“我本就想杀那人,救你不过是顺便而已。”
谢昭宁又笑了:“先生救了我本就是事实,不管你是为他而救我,还是为别的,都是救了我啊!”
沈先生听她这般说,便道:“可若是对方还有后手,你便在危险之中了。”
谢昭宁想了想,老实道:“方才没想这些,只是危机之下的反应。您这么一说,倒似乎真有几分危险!”
沈先生听完她这话,竟又笑起来。这次之笑与往常不同,谢昭宁并不知有什么区别,但只觉得他现在笑得眉目舒朗,看她的目光也温和许多。
谢昭宁有些惊于自己下意识的反应,难道先生以前看她并不温和吗?
不远处楼阁的暗中,几个身着玄色短衣的人将一个粗衣之人按住,那粗衣之人腰部中了一只竹箭,地上还散落了一些箭头。方才那缕银光,正是他们按住人时,落下的箭头上闪过的光,不想竟叫那姑娘察觉了。其中一个留短胡须的玄色短衣之人将那粗衣之人的蒙面扯下,只见他满脸阴骘,高鼻深目,五官与中原之人略有不同,那短胡须之人便道:“……应是最后一个了,君上殚精竭虑,终于将这
() 帮西夏残部打尽了!”()
说罢后,下手重重地一拳,生生将此人的两腿打折。那人立刻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额头顿布密汗,却因被堵住嘴,并不能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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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小院中的沈先生略抬头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过了约一炷香,谢昭宁再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了,才松了口气,对沈先生道:“那些人大概已经走了,我也有要事要去做,先生还是先回大相国寺去吧。我还是那句话,缺什么东西便问葛掌柜要,你千万莫要再到此处来了!”
沈先生却看了看高升的日头,缓缓问道:“你来此,究竟有什么要事,可能告诉我?”
昭宁自然是要去给母亲找药了,但她也没料到,会被这样一群人打断。想来葛掌柜他们应正在心急如焚的找自己,眼下没有危险了,昭宁也想回去了,一方面不叫他们担心,一方面她也想去看看那药是真是假。
不同于一开始听到有药的消息时,心里极致的高兴,现在昭宁冷静下来,却又觉得那药是真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方才,她突然想起了顾思鹤跟她说过的话,他让她不必在此地找药。
顾思鹤这般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亦或许,他自己便知道那药在什么地方,只是不便告诉她罢了。那她这次高兴,本就是不应该的。
她道:“此事极难,我便是说了,先生也是束手无策的,听了徒增感伤,还是不必说了。”
沈先生顿了顿,微笑道:“你说说看呢?或许我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谢昭宁轻轻叹了一声,便简略几句话将母亲的情况道明了,以及她究竟在找何种难找之药。说完她道:“先生已知我是谢家大娘子,集我家药行之力,都不能找出这瓶流落了民间的药来,更何况旁人。我家掌柜刚有了这药的消息,我便想亲自来看看真假,只不过现在想来,这般大海捞针,恐怕此药不真,但我亦是不会放弃的。”
此时外头仍是阳光灿灿,映照着她明亮的眼眸,竟有种极坚韧之感。仿佛无论什么风雨,她都是百折不挠的。
沈先生听到此,就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此事不必太过担忧。”
谢昭宁听了自有些疑惑,先生为何让她不必太担忧?
但沈先生已经先起身,准备朝外走了。
大概是看她忧心得很,所以安慰于她吧!
谢昭宁见他竟就这般走出去了,心道他果然心大得很,竟并不担心暗处还有人要害他们。她几步走上去,又劝道:“先生,你回去还是小心些吧,那些人未必不会继续找你麻烦,你也莫要到此处来了!”
却只见沈先生走在前面,声音遥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