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勒住缰绳,虎头湛金枪轰的一下插进地面,“现在回答我,可愿意拿上武器跟朝廷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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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马超的脾气似乎极合他们脾气,那生奴人重新捡起兵器,朝周围坐地上的同族大吼了几声生奴语,似乎是知道雪原上的部落反抗朝廷了,他们一个个重新站起来,举起手中兵器,发出兴奋的嘶吼,发泄之前临阵换将的憋屈!
“你,暂且带领伱的族人,跟随并州军前往中路,遇上其余他生奴军,让他们一起反了,加入我们!”
“希望你是对的,燕国将领!”
那生奴人后退两步朝马超躬身行了一礼:“你是我见过最有气魄的燕国将领。”
周仓、牛盖笑起来,总感觉这蛮夷似乎在说马超也是蛮人。
马超懒得理会他们,看了眼黄昏,座下白马嘶鸣一声,已经飞奔起来,风扑在脸上,变得没有了任何表情,甚至冷漠起来,他暴喝“驾!”的一声,马鞭猛的抽响。
那朝廷主帅的脑袋,我拿定了!
原野上徐徐的风声,随后化作夜晚的呜咽。
中路此刻已扎下营寨,董卓一身血腥气掀帘进来,帐内,张辽正给高顺进行包扎,一天的厮杀,八百陷阵营扛着一万四千人来回攻打,几乎被打残,眼下只剩三百来人,辅兵还有五十人左右,人人带伤,基本不可能再战了。
“接到将令,我们本想迂回包抄那一万四千人,没想到对方反应也快,早已派出四千兵马布置好了防线。”
张辽将手中绷带勒紧,“要是乐进在这里,与你配合就好了,你俩相得益彰,一个善攻,一个善守。”
“哼哼,老夫的西凉兵也善攻。”
董卓在对面坐下来,接过亲兵递来的水袋,倒出一些清水在脸上,使劲搓了搓:“还未老了挥不动刀,到了这边,老夫比当年年轻时候都有劲儿。”
他忽地坐正回来,看着对面的张辽、高顺:“有一个好主意。明日一早,咱们直接冲了这一万多人吧!”
张辽和高顺对视一眼,笑起来:“确实是好主意!”
……
斑斑点点篝火的营地,越过十多里外的万人营地,更远的二十多里之外,是数万人的营盘,虎贲军大将李敢过来时,居于帅帐的老人,仍在看着战报,和地图。
每一条消息都让他皱紧的眉头变得更皱。
“出兵之前,老夫以为面对十五万大军,这些叛军会很狡猾的撤走避战,再以奇谋对阵。没想到,竟然以这般微势兵力与我们打的有来有回,每一次反扑都很有章法,真是杀出来的军队啊,比刚出军营的士兵强太多了。”
李敢站在帐口不好接这话,只道:“天色不早,大帅该卸甲歇息了。”
“睡不着,老夫戎马一生,还没见过这般能打的军队,我兴奋啊!”郭信拿着笔墨,勾勒地图上的兵力,进行各种推演,“你说叛军这两翼,不断拉扯涉谷和生奴人,到底是何用意?”
“牵制战场,只要他们不败,就能随时南下或北上威胁我军两侧,或者绕后展开突袭!”
“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也赞同你说的。”
郭信盯着地图,双眼有些浑浊:“总觉得他们应该还有什么事要做。”
“大帅,敌军所有的兵力几乎都已经明朗,他们变不出其他军队了。”
就在两人指着地图,分析叛军各军分布时,关于战场的消息,终于在这个夜晚送来,这些消息都是相隔较远,过来时已是深夜。
追咬北面那支西凉军的五千涉谷军被杀的大败,眼下对方正朝东面侧翼继续穿行。
扼制并州军的生奴军被逼降,一千燕山铁骑被杀百余人,败退距离中阵十二里的地方扎营休整,南面那支并州军携带俘虏并没有向东推进,而是往北杀入中路战场。
郭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竟被一点点的啃食,不断的被分兵击溃,对方由被动布防,悄悄抓住了战场主动权。
攻守易型了!
……
五月二十。
天色蒙蒙发亮,中阵老人的数万中阵兵马出现在玉山原西面的锋线时,并州、西凉合计一万两千人带着往昔残暴的凶性,一头撞向对面一万四千不同属的四支兵马。
一道道身影蔓延过数里长的锋线,跨过同袍的躯体,分成数股在中路战场各处厮杀,到处都是汹涌的人潮撞在一起,厮杀、然后再撞上去,挥舞的兵器、撞击的盾牌都在光尘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从天空俯瞰延伸,一万两千黑色甲胄的步卒分成三股,在张辽、董卓、高顺带领下,三个不同的方向发起冲锋,一口气冲开涉谷军、虎贲军、龙骧军、生奴军的防线。
前阵抵挡几次随后崩溃,后面的士兵没有步盾的遮掩,被冲来的叛军、溃兵推得如雪崩一般溃散。
周炳派出督战队,试图将前方溃散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