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葬身火海。
“你们为什么要杀萨摩人,我们也是受害者,萨摩人一直以来都与东方的西域有贸易,我甚至还学了东方的梁国话!”
整座撒提拉彻底陷入这片黄昏里的厮杀之中,杀戮在天黑前就已经蔓延全城。
也有狭窄的巷子里,不少萨摩人聚集在里面,数十名强壮的萨摩男人提着刀、简陋的木矛,将一些陶罐、木栏架在道路中间形成简单的防御。
望着奔马远去,苏辰呼出一口气,抖擞精神,“传令前军,加快脚程,天黑之前,到撒提拉城外扎营!”
里面的萨摩人并非士兵,起初还能还击两下,随着有人被刺死,整个简陋的防线随之崩溃。
逼近的蒙古骑兵将手中的长矛疯狂往前抽刺,推搡的人群里,瞬间一片鲜血飞溅。
“这是萨摩人的先祖,伟大的萨拉提拉!”
此时的撒提拉,燃起了熊熊烈焰,映着街上人的影子仓惶奔逃、尖叫。
挥舞的弯刀劈向拥挤的人潮,奔行的战马照着人堆撞了进去,一道道拥挤的身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在战马的撞击下翻滚倒地,旋即卷入迈开的铁蹄下,踩的支离破碎。
苏辰点点头,缓缓行进的战马背上,招来吴子勋,“速将朕的令箭交给速不台,告诉他,前军事由,皆可由他做主,不用事事过问,令骑来往延误战机。”
而里面,还有许多女祭祀围绕一个石坛踩着舞步,不时跪下膜拜,给奥莱茵一种神秘的仪式感。
奥莱茵穿过祭拜的人群,朝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在对方面前低头合掌,轻声说道。
“李朝浮告诉朕,这个国家曾经是如何的强大和繁华,坐落东西两地,吸纳两边许多文化、宗教,但是朕看到的……是享受安逸,忘记了兵锋战危的富庶之国。”
萨摩人的国都,先后经历两次动乱,这次终于彻底沦为一座死城。
从东方来的军队一路屠杀,不管是萨摩人,还是外来的民族,几乎都在屠杀的名单里。
然而,刚过去的骑兵忽然转回来,偏头看向巷子里时,里面的萨摩人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在对方调转马头挽弓搭箭的刹那,终于忍不住尖叫着发出哭喊。
这边的几十名蒙古骑兵回头看了一眼,招呼那个想要撒尿的同伴上马退到了旁边。
“朕明白了。”
眼下能得信任,速不台已经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
箭矢嗖的飞来,钉在前面一個强壮的萨摩男人胸膛,那名蒙古骑兵将食指和拇指放到口中,一声口哨吹响。
“东方的皇帝!”
一个萨摩贵族跪在那里,看着倒塌的雕像痛哭流涕,他之所以没死,全是因为他此时正用当年的梁国话,在怒骂这群蒙古骑兵。
陡然一声别扭的梁国话响起,正与众将说话的苏辰停下脚步,看向长廊外,一个颇有气质的萨摩老人,从地上起来,头发散乱,满脸血污朝苏辰怒视。
城中死气沉沉,然而随着前往领主府,那边的街道,却少见的热闹。
便有十多骑从附近赶来,他们拿起挂在马侧的长矛,翻身下马与同伴朝里面推进。
天色渐渐昏黑,古老的城堡前,曾经耸立的萨摩开国皇帝的雕像,已经被蒙古骑兵用绳索拉塌下来,轰的一声在地面断成数块。
后者坐在四轮车上,表情愣愣的看向与平齐的天子,旋即笑着挥了一下羽扇:“是子龙、文诺他们用过,亮那会儿身拥蜀军主力,可没机会用空城计。”
但人实在太多了,到的此刻,仍旧有两万多人来不及离开。
城中诸多商铺,大多已闭了门,城中的萨摩人都躲在家里,不敢轻易上街。
街上全是神圣洛萨的士兵在巡逻,这天城外来了一支队伍,守城的士兵看到骑马而来的身影,很快迎了上去。
进入十一月,天气开始转凉,萨摩高原往西,下起了入冬的冻雨,名叫迈提的萨摩西陲城池,浸在雨后的水汽里。
说着,从挂在马鞍一侧的箭筒,抽出一支羽箭,让他派令骑携带这支天子御用的箭矢,送到速不台手里。
嘶喊的惨叫声中,女人抱着孩子蹲在地上,老人挤在墙边,随后摔倒,被混乱的一只只迈来的脚踏在身上,踩断了骨头,只能在地上哀嚎。
“将车放下来,此段路,已好走了。”
“你们这群魔鬼!”
“哼,这一路过来,某家发现西面这些蛮夷之国当真喜欢雕像,却只是为了好看!”
宫廷中的女人被蒙古骑兵粗蛮的撕开裙袍,被拖进了草丛或某个房间,不过她们最后并没有被杀,只是在蒙古骑兵的嬉笑声里,缓缓爬起来,穿上混杂着土尘的衣裙,哭哭啼啼的被带到城堡外面等候发落。
那跪在地上的萨摩贵族,抬起目光之中,穿着暗沉甲胄的身影被拱卫着走了过来,他耳中是‘嗡嗡’的一片嗡鸣声。
而蒙古骑兵前身是西戎人,对于紧挨着的梁国本土话,还是听过的,甚至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