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人的哭声、惨叫。
银鹭、龙头的旗帜浩浩荡荡推行,四周的树木上,是一排排被吊死的萨摩人和塞力斯人。
远方传讯的骑兵回来,雷必达戴着鸡冠一样的罗马头盔,看了一眼手中情报,脸色有些怪异。
他让麾下骑兵缓下速度,但仍然保持行军的状态,他便调头赶往后方的主力,将玛提亚人的战绩告诉凯撒。
位于银鹭旗下的凯撒,望向远方,仍无法看到城池的原野,脸上浮起笑容:“塞力斯人的精锐都去了北面,他们这里留下来的,都是看顾和运送粮食的后勤军队,实力不行。”
这时,他拿出另一份情报,给雷必达,以及安东尼,还有他的养子屋大维看。
“马其顿军团的统帅已经送来了他的战报,塞力斯的后路,已经被他切断,哈赛城已经被烧毁,大量的塞力斯人正惊慌的溃逃,胜利的天平已经向我们倾斜了。”
他手中的马鞭随意的挥了一下,促着战马向朝前迈动蹄子,缓缓而行,“真是无趣啊。让军队继续推进,太阳落山之前,拿下撒提拉!”
不过,他还是叮嘱身边最为亲近和信任的人。
“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塞力斯人战场上或许并不英勇,但他们可能会有令人不喜的阴谋,多派斥候向赛提拉周围延伸,排查撒提拉四周的原野是否有他们的军队设伏。”
传令骑兵带着凯撒的命令飞奔而去。
不久之后,行进的埃及军团加快了速度,不再扫荡残留的萨摩人和溃逃的塞力斯残兵,跟在打头阵的玛提亚蛮骑后面,朝坚城撒提拉而去。
几乎同时,第一批玛提亚蛮骑已经杀到了撒提拉城门外。
此时的撒提拉吊桥下放,城门大开,从外面望进里面,根本没有士兵的身影,城楼上的塞力斯旗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座大城空荡荡的,就像一座鬼蜮。
蛮骑统领派出一百人的骑队杀入城中探查,确保没有任何埋伏之后,托兰这才率军入城,随后派出快马通知后面的凯撒。
后者接到消息也有些愣住,原以为对方会坚守城墙,死战到底,没想到竟然率军撤走了。
“呵呵,塞力斯人很聪明,他们知道无法抗衡,明智的选择躲避锋芒,保留士兵。真是明确的选择。”
从消息里,凯撒知道城中的粮食已经被搬运走了,剩下没来得及运走的,都被烧毁,从这一细节可以看出,塞力斯人走的很仓促,在印证之前与玛提亚仆从骑兵厮杀的塞力斯骑兵展现的英勇来看。
是在为撒提拉这边争取搬运粮食的时间。
就算城中有埋伏,凯撒也不惧怕,马其顿军团距离撒提拉东面不足百里,今晚可能来不了,但有这支援兵在侧,就算塞力斯人设下埋伏,也无法将他的埃及军团整個吞下。
“入城,我们到萨摩人的故都逛一逛,就像当年我们入埃及一样。”
天色黑沉下来,凯撒在玛提亚蛮骑的恭迎下,率埃及军团入城,只不过这次没有当年那样,有着无数人抛洒鲜血欢迎他。
早在发兵之前,他就已知道,撒提拉在经历两次攻打,已经是一座空城了,对此凯撒没有任何不适。
在萨摩人曾经的皇宫逛了一圈后,并没有选择在宫殿住下,而是在城中的一座富人的庭院。
皇宫什么都没有了,根本不适合居住。
入夜之后,他与雷必达、安东尼、屋大维叫到书房商议,顺道褒奖了蛮骑统领托兰一番。
到的夜深之后,其余人已经离开,只剩屋大维和他还在书房。
“塞力斯人的后勤被我们截断,萨克普鲁特大帝那边,此刻也已经出兵,他们的精锐无法南下。”
摇曳的油灯里,凯撒放下手中的塞力斯文书,“我们要赶在马其顿军团之前,加快速度打下掌握在塞力斯人手中的城池,不能将荣誉分给对方。”
“是的,父亲。”屋大维曾经做为罗马帝国的开创者,但在养父凯撒面前,又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
就在他俩说话的同时,深夜之中的城池内,有着一道道身影从房屋的地窖攀爬而出。
他们有着典型的东方面孔,俱是留下来的敢死之士。
就在宅院书房中这对父子俩谈话时,他们点燃了火把,以及手中的火箭——
……
宅院书房内。
“亚历山大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不会满足于一小块地方,如果让他拿到这些战绩,他的威望和底盘将比我们大上许多,将来不久,对方可能对我们发动战争。”
就在此时,凯撒话语刚落下,他便听到哨箭的声音,在外面的夜空响起。
他皱起眉头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嘭的一声推开门扇,从阁楼上望去夜空,视野之中,一道火光从远方的黑夜里划过。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朝下方的卫队嘶吼:“敲警钟,叫醒军队!”
他与养子屋大维下楼,跑出这栋宅院的刹那,整座城池陡然间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