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狼狈的瞪着对方,锵的一声拔出腰间的战刀。
“为何要带我离开,舍弃军队,让我变成那个齐国降将一样狼狈!”
“大都统,你是宗室,不能犯险!”
细母浪罗约莫四十左右,膀大腰圆的身材,但不善言词,“大将军让我找你回去,就必须带伱离开!”
“跋涉、伏山军怎么办?!”
“他们打不过,会想办法逃进山里,再找机会返回太康!”
细母浪罗心里其实也憋火,若非这个打了几次胜仗的拓跋从武,他也不会让跋涉军这般犯险,要知道每一个骑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这次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他回了一句后,让后面的亲卫腾出一匹马来,亲手牵到拓跋从武面前:“大都统,先返回太康,守好城墙,给陛下争取更多的时间,我们走吧!”
拓跋从武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正要翻身上马,后方的林间小道,马蹄声疾驰而来,一同来的还有如虎吼一般的声音。
“你们谁也走不了!”
声音响彻,震得四周垂下的树梢都剧烈抖动一下,林子深处更是被这声惊出许多飞鸟,密密麻麻的飞上天空逃走。
这边的细母浪罗脸色一变,急忙要将拓跋从武送上马背,然而下一刻,嗖的一声,箭矢带着呼啸声,直接从几个跋涉骑中间空隙飞了过来,直接穿透拓跋从武身下的战马。
那几个亲卫兜转马头,拔刀冲进后方的林间小路,便是砰的几声,依旧骨骼断裂,战马悲鸣的声音响起。
其中一人如同炮弹般‘轰’的一下飞出林中的阴影,砸在拓跋从武不远一颗大树上,又反弹落地,已经不成人形了。
空气安静下来。
只剩林间的小路上,缓缓响着‘踏踏’的马蹄声。
细母浪罗本身就是梁国皇帝麾下有数的勇士之一,他眯起眼睛,拔出一根粗大的铁杵,旁边的拓跋从武也握紧刀柄。
两人齐齐看向林间,随着那片阴影中的身影出现,两人瞳仁都缩紧——
阴影从骑马的高大身影上褪去,露出黑色的大氅、银色的甲胄,些许凌乱的发髻下,项羽微微抬起脸,“两位跟我去一趟夏国军营吧。”
“休想!”拓跋从武咬牙切齿。
项羽微微一笑,大氅扬开,翻身下马,提着霸王破城戟径直走了过来,“那带你们尸体回去。”
“大都统,你先走!”
看到对方接近的刹那,细母浪罗犹如亡命的猛虎,暴喝声中,膀大腰圆的身躯,仿若横冲直撞的战车,直冲对面的项羽身前,手中那根粗大的铁杵力道刚猛如奔雷。
拓跋从武心都提了起来。
下一秒血肉撞击的声音并未响起,细母浪罗挥出的铁杵,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捏在半空。
“就这样?”
项羽那身躯屹立在对方面前,细母浪罗膘壮的身躯与他一比,项羽就像一座大山。
他手中握着对方铁杵,轻轻一夺,反手将铁杵唰的掷了出去,呯的一声,直插在旁边的树身,从另一边贯穿出来。
“啊啊——”细母浪罗歇斯底里大吼扑近项羽,双手去抓对方腰身,握住腰间的裹腰,想将项羽原地提起来。
他脚下泥土踩的迸裂,陷入泥层,然而项羽就那么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顷刻,抬手抓在细母浪罗后背铁甲,甲片像薄纸一般被他指尖挤破,探入血肉。
细母浪罗嘶喊痛呼的刹那,项羽直接握住对方脊骨,兵器一般抓了起来,单手举过头顶,脚步未停的走来。
那边的拓跋从武吓得手中长刀掉在地上,他忘记旁边还有一匹马,不知所措的后退几步,被崎岖的坑洼绊了一下,重重跌倒在地,随后连滚带爬的起身,回头的刹那,项羽举着已经断气的细母浪罗站在他面前。
看着不停滴血的细母浪罗尸体,拓跋从武吓瘫在地,“我……我……我跟你回……”、
“晚了。”
项羽淡淡的开口,右手张开,抓在对方头顶,捏紧发髻的瞬间,一拧!
脑袋硬生生被他拔了下来。
……
不久之后,夜色开始降下,城上的攻势已经停歇,退下城头的拓跋宗厥,在接收了一批逃回来的跋涉、伏山骑兵,询问中,他们都不知道拓跋从武在哪儿,只知道是跟着细母浪罗逃向东北面。
当即派出人去找。
到得后半夜,他在府衙由太守野辞弥陪同,终于等来了消息,然而,看到的是两具无头尸身被出城的士兵找到,抬回摆在庭院当中。
看着熟悉的甲胄和身躯。
拓跋宗厥砰的一下,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陛下那边……我该如何向他交代。”
几乎同时。
城外的齐国降军营地,篝火摇曳,照着一张张麻木的脸庞,颓丧的气氛在军中蔓延,此刻,辕门外有兵马过来,许多士卒还是警惕的握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