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渍,继续手撕一条羊腿,示意对面的燕国使者,后者赔笑摇头,“下官已经吃的够多了,多谢野郎王的款待。”
“你们燕人太瘦了,就像你一样。”乌达奴放下羊腿,“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我的回答,现在我答复你,部落的勇士时刻都准备狩猎。”
“如此就太好了,延塘关那边,我家天子已经跟守将打过招呼,野郎王的勇士随时都可以出入关内。”
看着微微低头与自己说话的燕国使者,乌达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让一旁的侍女将他搀扶起身。
“延塘关的齐保国一定恨死你们了,哈哈!”
那使者垂着头,脸都红了起来。
这时,走过来的乌达奴越过地上的燕国使者,朝帐外拍了拍手:“邪车牙,两日后,集结部落中的勇士,率领他们进入延塘关,去看看燕国的土地和他们的百姓!”
之前率领骑兵回来的年轻人,面容黝黑,身材高大挺拔,穿着芢直襟式短衣,下身合裆裤,肩领一圈狼绒,头戴圆延帽,下垂两支狐尾,随着走动一摇一晃。
他在帐口停下,朝乌达奴半跪下来,单手捂肩,“邪车牙会很快带着族中的勇士回来。”
不久,燕国使者被热情的送了出来,他坐在马车上,望着天边飞过的苍鹰,抬袖擦了一下眼角,“堂堂燕国使臣,在蛮夷面前卑微如家犬!”
他望向的天际,朵朵白云飘着,感觉曾经那个大燕回不来了。
翻过延塘往东南八百里,灿烂的天光下,一万西凉士卒已经出两州交界的大山,踏入岺州地界。
岺州数郡,已燃起了烽烟。朝廷十万大军溃败之前,长岺侯段进察觉到了朝廷的疲软,早早岺州固丘城内隐藏了一千兵马,十万军队溃败的消息传来,他直接带兵袭了城门,与城外等候的三千兵卒里应外合拿下城池,整合城中兵马,连夜攻下三个小县。
苏辰一行兵将进入岺州地界时,第四座县城已经在他掌控当中。
此时固丘城外,已有怀州、莱州两位侯爷兵马集结,加上苏辰和云瑱侯两支万人兵马,一时间城外旷野,密密麻麻全是军营,无数旌旗林立飘卷。
立营之后,不用苏辰吩咐,董卓、李傕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只是李傕望着远方的固丘城,忍不住叹道:“要是能纵兵劫掠一番,就更好了。”
他在来的路上,董卓已经在约束他,告知了一些事情,虽然有些惊骇,李傕还是庆幸,自己又能活上一次。
‘连董公,都能有所变,我为何不可?反正大司马也做过了,没啥稀罕。’
他望着城池的轮廓,曾经的野望,感觉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
下午,日头偏斜。
长岺侯段进带着几个护卫骑马来到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