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从两人紧拥在一起的身体,感受到彼此和鸣心跳,他的话让横在两人之间那道透明的墙消失了。
秦楚裳眼眶瞬间就红了,摇了摇头:“不!我罪该万死,不值得原谅。”
谢傅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朝她嘴上亲去,这是他最想表达的。
其实人类的语言已经基本能表达人的每一种情感,但依然无法清晰表达情绪上无比复杂又强烈的震撼。
就像动物在面对幼崽被猎杀时,低头靠在幼崽身边,不停的拱动幼小的尸体,那种无声的悲鸣。
秦楚裳在他一亲之下,心魂俱醉,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享受着这种内心丰富,心灵酣畅的滋味。
我是他的,我是他的,我永远都是他的……
只有不停的重复这个念头,她那如烟尘飘荡着的灵魂才能安稳沉淀下来。
一亲之后,秦楚裳脸上的森雾已经消失,就好像她的美丽只有谢傅而展露,她所有的秘密都可以在谢傅这个信任的人面前暴露出来。
谢傅看着眼前这个长眉入鬓,英气勃勃的女人,公主高不可攀的高贵身份,让她的神情看上去依然倨傲。
一样美丽的容貌,可还差点什么。
秦楚裳紧抿着的嘴唇微微一翘,娇美的朱唇就如花盛开一般。
谢傅心头一动,立即明白缺什么了,缺了美丽动人的笑容。
不管再怎么变,她依然是自己心中那个秦楚裳,目光一热,情感依浓,就朝那朵盛开的花亲了下来。
这一次秦楚裳却躲开,在看到谢傅热情真诚眼神一瞬间,她除了感动还有内疚,她愧对这这双眼神,她不配,她罪该万死。
如果谢傅把她当个一个情人来满足男人的浴望,可以的。
但是他的眼神如此真挚。
谢傅疑惑:“怎么了?”
秦楚裳心中想说,因为我罪该万死,不配得到你这样的爱。
可她不会这么败兴,笑靥如花:“你什么眼神,彼此玩玩不好吗?”
“你说什么胡话,谁跟你玩玩。”
秦楚裳笑道:“哦?你不是说过我只配当个情人,情人的程度就只能这样。”
谢傅闻言一笑:“心里还憋着怨气呢?”
说着伸手就再次就将她搂在怀中来,轻轻拈着她娇俏的下巴:“情人之间也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前一刻人还在谢傅怀中,下一刻秦楚裳就化为一阵风从他手上溜走,与谢傅保持距离:“在我这里情人的程度只能这样,想再进一步,只有……”
秦楚裳说着停顿,把问题留给谢傅。
谢傅顺水推舟:“只有什么?”
“只有妻子,挚爱才可以更进一步。”
谢傅轻笑:“哦,故意吊着我,想让我屈服,你知道我不是个好色之徒,比起上你的身体,我喜欢上你的灵魂。”
秦楚裳微笑:“随便你怎么想?我就是这个态度,当我的情人只能是我想什么时候上你就上你,而不是你什么时候想上我,就让你上。”
“由不得你!”
谢傅说着骤然欺身靠近,秦楚裳人如一阵风吹走,让谢傅捉了个空,也不是什么都没捉到,至少捉到一缕残留幽香。
秦楚裳刚刚稳住身体,谢傅便转身再次靠近,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秦楚裳咯咯一笑:“好身法,你是唯一有可能捉到我的人,只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她本为七鬼之一,无形诡步神出鬼没,无以捕捉,更何况如今练成《上池鬼典》,乃名副其实的鬼王,她要躲,谢傅一辈子都碰不到她。
“我不想做有可能捉到你的人,我要做唯一能捉到你的人。”当下施展莲行如意。
两道身影快的如同白日之鬼一般,莲行如意虽然精妙无比,可身影如鬼本来就是《上池鬼典》的精髓所在,只能说旗鼓相当,谢傅没办法捉的到她,秦楚裳也不敢丝毫托大。
见捉不到,谢傅也不白费气力了,停了下来。
秦楚裳取笑道:“看来,你只能做有可能。”
谢傅沉声:“主动过来!”语气充满命令。
秦楚裳迟疑一会,不敢触怒他,便乖乖来到他的跟前。
谢傅没有动脚动手,而是正色询问:“想当我的女人吗?”
很自大的一句话,自大的秦楚裳可以尽情讥诮,可她却睫毛轻漾,眼睛一垂,摇了摇头。
谢傅不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