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李徽容声音有气无力传来:“我昨夜无睡,可以证明谢公子从头到尾呆在原地。”
顾玉灵一愣,朝谢傅望去,见他气的嘴巴一翘,好像长出胡子来,心中暗忖,莫非是做梦。
可他那些无耻的话,下流至极的举止,自己却是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她的裙内的裤……
顾玉灵仔细回想整件事的起因,却是没头没尾巴,唯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对了对了,她还让自己给他宽衣,可他身上就那两块布啊。
哎呀,我怎么浑浑噩噩的,连梦跟真都分不清楚,而且还做这样的梦来。
轻轻朝谢傅看去,弱弱开口:“妹丈……”
谢傅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顾玉灵又窘迫又内疚,好声说道:“妹丈,万分歉意,还请你见谅。”
“大姨,我想不到你竟把我当做那种人,这让我很生气很伤心。”
顾玉灵急道:“你不知道你多坏多下流,我不肯,你就……”顾玉灵说着脸蛋红彤彤的,那种过程,任她也想不出来啊。
谢傅堂堂正正面向顾玉灵:“你说我哪里坏,哪里下流啊。”
顾玉灵脱口:“嘴巴还有……不是!梦中坏梦中下流!”
“梦中关我屁事啊!”
“我……”
顾玉灵被责问得无言以对,好脸朝他望去,谢傅却不领受,背过身去。
温柔声音漂亮:“妹丈,你可有什么心愿?”
“没有!”谢傅应得斩钉截铁。
顾玉灵语气像哄着小孩子一般:“什么心愿都可以提出来哦。”
“都说没有了!”
感觉顾玉灵朝他走近过来,谢傅心中冷哼,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别以为我好相与。
悄无声息,红唇就轻轻亲在他的脸颊,香扑扑柔融融,温柔声音传来:“不要生气,好吗?”
谢傅骨头一软,差点瘫下去,一个声音在脑海不停敲打——不准生气,不准生气……
如同他生气就敲打不停……
这么快就妥协,面子往哪个搁,女人可真是奇怪,男人主动不行,你自己主动倒是愿意了。
眼角朝顾玉灵瞥去,刚好顾玉灵也在瞟他,彼此捉了个正着。
谢傅见顾玉灵一副怯然楚楚模样,叹气道:“我在你心中难道就是那种人。”
顾玉灵轻轻摇头:“所以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我才会如此生气伤心。”
“我没有!”
顾玉灵扑哧一笑。
“你还笑得出来!”
顾玉灵轻道:“我绷着脸,你岂不是更生气。”
谢傅可没有这么斤斤计较,为了面子还是冷哼一声。
“这样吧……”
顾玉灵说着开始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可以赠送给谢傅的,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宝剑上,随身佩剑却不可以送人,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最后手朝胸襟伸进去,拽下挂在脖颈的玉坠来,却是一块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因其洁净无暇,代表着仁义勇洁的品德,戴在女子身上更有温柔美好、高贵安谧的世俗象征,在以前只有帝王将相才有资格佩戴的上等白玉。
“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坠,送给你算是表达我的歉意,不过不准再对我生气了。”
如此真挚情谊,谢傅气不起来,笑道:“我不生你的气了,不过玉你收回去。”
顾玉灵拉着他的手,将玉坠塞在他的手中:“拿着,才算数,我怕你耍赖不认账。”
这让谢傅感觉顾玉灵很可爱可亲,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清冷。”
手心上的玉坠还透着她的体温,玉坠上刻着一个灵字,白璧无瑕,清灵细腻,恰如其人。
顾家的女儿都是这样的吗?
抬头看见顾玉灵,映入眼幕是她干瘪得破皮的嘴唇,谢傅问道:“渴吗?”
顾玉灵疑惑:“什么?”
“你嘴唇有点干。”
大家都是硬人,一天不吃东西没什么,可是不喝水却有些受不了,何况她们还中了至死方休,如同患了重病一样。
顾玉灵伸指轻轻触摸自己的嘴唇,感觉是有点干,竟道:“我下回再补个好么?”
谢傅哑然失笑:“补个什么?”
顾玉灵说不出口,轻轻转身过去。
一旁没说话的御白衣心中暗忖,这乌龙闹得,都闹成赠玉了。
这时上方光口传来景教圣女的声音:“傅郎,考虑清楚了吗?”
御白衣脸色一冷,自己如此遭遇,全拜景教圣女所赐,此刻恨不得一剑将这个妖女杀了,好扫清心中耻辱愤怒。
谢傅听见兰甯声音,却是一喜,朗声应道:“我又渴又饿。”
御白衣见谢傅这话说得没有骨气,心中暗忖,莫非他受不了想要妥协了,要知道她们中了至死方休都熬过来了,堂堂男子汉怎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