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人心 (第2/11页)

智氏的家祖智伯特别尊重宠幸豫让,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腹看待。

后来智氏也被韩赵魏三家联手给灭掉了。

因为赵家是灭智的主谋,豫让认为“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智伯是他的知己,所以他愿意为赏识自己的智伯献出生命,去刺杀赵家的家主赵襄子。

他几次三番想要刺杀赵襄子,皆未果。

后来干脆用漆涂身,使自己的皮肤红肿流脓,像是生了赖疮,又生吞炭火,弄哑嗓音,再改变身形到豫让亲人都认不出他的地步,抱着必死的决心再一次去刺杀了赵襄子。

不出所料,又失败了。

赵襄子非常赞美他的义气,于是脱下自己的衣袍送给他。豫让将衣袍当做赵襄子,用匕首刺了几下,也算是完成他当初说要替智伯报仇的心愿了。

豫让心愿已了,干脆仰天长叹,直接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自杀了。

作为豫

让的后人,豫横这些年来一只隐姓埋名,没敢暴露自己的真是身份。

毕竟当初自己老祖宗要报仇的那三家现在都成了王族,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三家的坟头土都老高了,所以可以使劲夸,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但现在,还是收敛着点好。

豫横不像李斯那样有野心,在哪里都能呆,正好沣河距离咸阳门口近,他就来找姜珂了。

屋内其余农家,墨家,医家等人经过两年的磨合相处,已经熟识,姜宅内又不像其余贵族府邸那般规矩众多,只要大家开心就好,因此刚开筵席不久,大家就已经相互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好不热闹。

豫横刚来,还有点不太习惯。

但姜宅门客都不是什么搞小圈子霸凌别人的人,言语动作之间对他都很热情。

冬日的天黑得格外早,膏烛之亮朦朦胧胧的,并不是十分明亮,尽管已经命仆婢们多加了十数只膏烛,可效果却并不理想,光线依然昏黄晦冥,看不太清楚。

其实,凛冬,雪夜,筵席,明烛,这几样聚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个十分温馨的场景。

但豫横却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为何诸位桌案之上全部都是粗陶餐具?

你既然都招贤纳士了,就算是装也应该装得一视同仁些吧?据说每月大家只有这么一次聚在一起的机会,姜长史既然学习燕昭王礼贤下士,怎么连这每月一次的精致餐具都不舍得给我们用?

殿内灯光影影绰绰,姜珂坐在主位,和往常不同,这次她的位置前放置一台由彩漆所绘的错金银虎噬鹿屏风,两边还落下了轻薄的帷布,借着昏暗的烛光,只能看清她在帷布上的影子。

豫横心里猜想,莫不是这姜长史的饭菜餐具和我们有差异?

他询问自己身旁的许存,得到答案,主君平日里从不遮掩,都是明面上和大家一起用饭食的,食物餐具也未曾有过不同。

既然平日里都不遮掩,为何单单今日不同?

作为豫让的子孙,豫横也遗传了豫让的性格,这种性格说好听点就是侠义之气,说难听点儿就是莽。

“姜长史既然招贤纳士,为何不一视同仁?”

“您自诩为君子,可为何对待门客的态度却和孟尝君之流大不相同?是连几套精美的餐具都吝于给我使用吗?”

他大为恼火,气得对姜珂接连质问了好几句。

一旁的许存见状连忙阻止他继续口出狂言,并向他解释姜宅众人所用餐具皆为粗陶所制。

豫横还是不忿,气道:“那为何长史今日非要遮上帷布?您这又是在掩饰什么?”

当然是想要你对我以死相报的衷心啦,姜珂心想。

姜珂站起身来,从帷布中缓缓走出,这时众人才发现,自家主君的脸上居然洇上了很多黑色的,杂乱的墨汁。

姜珂面带愧疚道:“今日我公务太多,过于疲乏劳累。一个不小心将墨汁溅到了脸上,这墨汁是我精心调兑的,很难清洗,我想着

用这幅面容出来见你们,着实有些不雅,便在身前放置了一片帷布,遮挡面容。不曾想倒是叫先生误会了,这实在是珂之过。”

趁着间隙,豫横看见了帷布之后姜珂所用的粗陶餐具,又听了她的解释,霎时间犹如五雷轰顶般,遭受到极大的打击,只觉得自己又羞又愤,难以自谅。

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差,刚才姜珂在他心中所有缺点顷刻间两级翻转,全部都变成了优点。

就像是曾经怀疑孟尝君分发给门客不一样食物的那位门客,他羞愧得脸颊发红,感觉自己实在没有脸面再继续活在这世间了。

“我居然猜测您这般品性高洁君子的诚心,还大声质问于您,这实在是太失礼了,横难以自容于世,唯有以死谢罪。”

他拔出腰间宝剑,也学孟尝君家的那位门客,打算往脖子上一抹,直接自杀算了。

却被姜珂阻止:“先生且慢。”

她因太过心急,伸出手臂想要阻止,可是剑刃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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