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生就是这个模样。
但是兰德很确定，莱莎一定知道很多东西。
「你觉得精灵森林，是什麽样的地方？」兰德问道。
莱莎少见地叹气，然后直视兰德的眼睛，金色的眼睛，傲慢，高贵，而且仿佛无所不知：「那是一棵枯树，已经没有未来的地方。」
至少靠精灵自己，已经没有获得未来的可能了，一个永远固执，永远保守，仿佛时间凝滞，永恒不变的地方。
莱莎很确定，总会有一天，精灵的世界树，也不再能庇护精灵。
到时候，精灵这个种族，就会毁灭。
人类王国本来就不怎麽喜欢精灵。
最后精灵不是变成奴隶，就是乾脆灭绝了吧。
精灵和人类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因为人类一直在进步。
而兰德，兰德给了莱莎一种新的希望。
兰德能容忍牛头人，能容忍半人马，能容忍半精灵。
甚至兰德还打算去海洋另一边的高山之国，去招募一个矮人，作为工程主管。
那麽，兰德肯定也会愿意容忍精灵。
现在就已经有很多精灵在兰德手下工作了不是吗。
未来，由兰德来敲开精灵森林的防御……
至少在莱莎眼中，这一定会比精灵因为故步自封，而被其他人类王国毁灭，要好上无数倍。
「枯树……」兰德得到回答之后就没有多追问了。
看上去莱莎对于精灵森林的感官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而且如果真的有需要注意的，莱莎肯定不会不说的，现在不急。
「桀桀桀。」兰德一把抓住莱莎看似纤弱的手腕。
随后打开了狐狸套装能量脉冲的开关。
随后帮莱莎蒙上了双眼。
兰德仿照卡琳的头冠，给莱莎也做了一个。
而当一个人失去视觉，其他感官就会更加敏锐。
接下来就是莱莎的地牢纯享体验了。
……
在领地安逸地过了半个春天之后。
兰德接到了战报。
高层会议重新开展。
在上层窝点的会议室。
兰德将战报拿出来。
「最新接到的战报。」兰德亲自宣读战报。
「波伦王国承受不住亡灵的攻势，向伦萨王国申请了援军，伦萨王国的援军抵达后……」
波伦国王亲自带着一部分精锐和伦萨王国援军防守防线，其馀接近崩溃的疲兵则回到王国内部休整。
而趁着这个空隙。
波伦王国的前军务大臣，带着波伦王国的贵族修建第二道防线。
亡灵的攻势超过伦萨援军的想像，以及他们的指挥官，也是伦萨王国的二王子，而非雪狐女伯爵。
以至于战况非常惨烈。
第一道防线被攻破之后，重伤的波伦王国国王带着伦萨的二王子，以及少部分伦萨王国的败兵，退守第二道防线。
虽然亡灵攻破防线，损失也十分巨大。
最低级的亡灵不算损失，有黑曜石高塔在，死多少都可以再拉起来。
但是高阶亡灵，比如死亡骑士，尖啸女妖，亦或者肉山，这些高阶亡灵的损失，就不是可以简单补充的。
而且天灾教徒也损失了不少。
其中还有几个天灾主教。
总之看这些战报，在兰德的眼中，算是亡灵之城惨胜吧。
按照兰德的理解，现在汇聚人类大军，合兵一处，进攻亡灵之城，就可以把天灾教团彻底覆灭了。
但这样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兰德很清楚这一点。
那麽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就是……
「波伦王国的第二道防线修建得十分匆忙。」兰德在地图上划出第二道防线的区域。
战报很详细，因为兰德早就把波伦王国和伦萨王国看作假想敌了。
安插了不少内鬼。
窝点高层，尤其是坦尔和芬里斯，认真看着地图。
「这道防线应该是波伦王国在那种情况下，能做到的最多了。」兰德也注视着地图，「这能够保住大部分波伦王国的核心领土，但依旧会有相当一部分，沦落到亡灵的手中。」
「最关键的问题是。」兰德的话音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波伦王国这样做的话，就无法完全作为我们的屏障，为我们阻挡亡灵了。」
波伦王国的第二道防线如此的话，亡灵是可以越过波伦王国，进攻霜月王国了。
而距离波伦王国最近的土地，就是兰德的，月相公爵领了。
亡灵不一定会选择进攻月相公爵领，毕竟兰德很确定亡灵畏惧可能在霜月王国的卡琳。
现在火炬教会初生派在北方发展是众所周知的。
只是现在明面上，初生派的领头人，是卡恩主教，而不是卡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