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上前查看。
只见赵贵生面颊凹陷，七窍流血，双眼凸起，神情中满是惊恐之色。
这死法，说是服毒，又不像。
昨天审问的时候，江澜可是看得真切。
这赵贵生，作为练皮七重境界的武夫，不说别的，身体可是壮硕得很。
但看现在这样子，面颊凹陷，身上只剩薄薄一层皮，原本精壮的腱子肉，一点都没剩下，分明就是被吸成了人干。
刑房进狐狸精了？
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江澜就被自己的脑洞给弄得笑了下。
且不说这是镇魔司，没有狐狸精会想不开来这地方。
就算真来了，这镇魔司里精壮的小伙子有的是，也犯不上找一个半死不活的囚犯吧？
而且这七窍流血的……
江澜一时半会儿也没了头绪，还是决定等仵作过来。
看尸体这种事儿，显然还是仵作更专业。
半刻钟不到，于志带着仵作，风风火火赶到刑房门前。
“张大哥，就这了。”
仵作皮肤黝黑，肩上背着个麻布制成的包袱，跟在于志身后走进刑房。
“江小哥。”
“张仵作。”
江澜回了一声。
这仵作叫张乾山，和原身关系不算熟悉，但都在镇魔司当差，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算是点头之交。
“我先干活。”
仵作说着，走到赵贵生面前，扒拉起他垂着的脑袋。
只一眼，仵作就被吓得后退半步。
“怎么了？”
见状，江澜连忙询问。
“咕咚……”仵作咽了口唾沫，“这…是伥鬼……”
又是伥鬼？
江澜心头一跳。
“能看出杀了这赵贵生的伥鬼，是什么实力吗？”
“看不出来。”
仵作摇了摇头，继续道：
“你也知道，这牢里不管是人犯还是妖魔，都被扎了闭元针。武者一旦被那玩意扎上，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半点。所以就算是不入品的伥鬼，想杀了这人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