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条将赋役全部折算成白银,这就是一条划时代的改革!
这样的税收政策,别说放在交趾,就算放在国朝内,都极具超前眼光!
不过国朝内施行起来困难重重这是真的,但如果放在一個新打下来的政权来看,这条税收政策一定是划时代的伟大的变革!
当赋役统一起来,合并起来,按照田地征收,不但能提高征收效率,还能杜绝逃避税收的漏洞!
傅友文眼中熠熠生辉,热忱的看着老爷子,脱口赞扬道:“皇孙.…大才!太上皇,亦是大才!”
说完之后,他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要弥补。
朱元璋摆手:“不要改口了,铁给事中既然给那小子用了,想来他也知道咱爹的身份了。”
铁铉笑笑:“陛下英明。”
朱元璋脸上微笑了起来,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笑容中又有些骄傲。
瞧,这就是咱爹啊!
厉害着呢!
他看着詹徽和傅友文,开口道:“雄英这孩子,这可不是咱教的,是咱爹教的,还有他自己也琢磨出来的!”
“呵!臭小子!深藏不漏呀!”
傅友文和詹徽是老油条了,和铁铉这种愣头青不同,他们深谙马屁之道,闻言忙不迭道:“皇孙青出于篮胜于篮,皇上乃伯乐,皇孙乃朱家千里驹也!”
朱元璋笑的合不拢嘴:“对对,说的很对!”
“这三条税收改革,到也给咱提了个警醒,你户部自明年开始,准备准备,也重新丈量土地吧!”
“咱的大明,太多土地被隐匿了,都给朕揪出来!”
傅友文忙不迭道:“臣,遵旨!”
“交趾咱就交给他折腾了,咱倒是期待,想看看他,究竟能给咱折腾出什么样子的成果出来。”
朱元璋笑了笑,挥手对三人道:“都下去吧。”
“鼎石,你好生做,不要令咱和咱大孙失望。”
铁铉心里对皇室感激极了,老爷子没有因为自己是色目人就心怀厌恶,皇孙更是对自己恩惠有加。
他从没这么感动过,从未有这么同时沐浴两位君恩过。
而今只感觉自己幸运至极。
闻言,铁铉恭敬肃穆的道:“臣!一定尽心尽责!”
铁铉出了谨身殿。
他很奇怪。
明明皇上老爷子,对外面太上皇那么看重。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朝野公布身份呢?
难倒这里面,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吗?
铁铉想不明白。
实际上,是朱长夜过惯了平平淡淡的生活。
还活着的时候,在那朱家村待了一辈子。
因为系统死后苏醒,则是在龙虎山修炼待了一辈子。
早就已经,习惯于这种平静生活。
.….…….….….….
明天是小年。
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张灯结彩。
朱雄英在东宫后院里面,开始提炼玻璃。
这几天,
通过师尊的提点,他不断的实验,一次次失败,终于在今天,提炼出了两块比较完整的玻璃镜片。
接下来便是打磨凸透镜片。
这个过程,需要自己去甄别镜片的厚度。
他不知道朱元璋的近视程度,不过寻常和老爷子接触,心里大概有个判断。
腊月二十三这天,朱雄英打磨好了镜片,开始用细铁丝制造镜框。
后面的工序比较简单,等一切制作完毕之后,他便将眼镜给存放了起来,只等老爷子过寿时送给老爷子。
今天是小年。
府内张灯结彩。
天朗气清。
临近年关,雪天反倒是少了。
做完手中一切,朱雄英已经离开皇城,沿着秦淮河跑了一圈。
他孜孜不倦的坚持早起,坚持晨跑,不是因为想要强身健体,增加武力。
而且他之所以喜欢早起晨跑,因为师尊经常早跑,早间的秦淮河人很少,清晨的微风吹过,看着安宁萧瑟的街景,这有利于他思考。
每次晨跑的时候,他都会思考总结自己说学到的东西,然后在有计划的制定出今后的步骤。
未雨绸缪,永远都是不落败的基本保证。
华夏从古到今,就从没缺失过智慧,能在历史留名的这一类人,每一个,都不容小觑。
晨跑结束,回去洗漱一番,朱雄英便提着礼品朝汤和家中走去。
先前汤和家眷搬到应天的时候,朱雄英去拜访过一次,所以认得路。
朱雄英找到门子,门子见是朱雄英来了,也不通报,直接带朱雄英进府。
汤和此时,正喜滋滋的躺在院子的摇椅上享受着清晨的安宁。
这摇椅,自然是朱雄英送的,上次汤和乔迁之喜,朱雄英也不能空手来,便送了一把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