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个称谓的。
倒也不是说她有多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太子,而是这个称谓意味着她要受人挟制,毫无自由可言。
“这是什么?”玲玉拿起放在手中,目之所及下俨然是一块银白色的布料,看那花饰,应是做香囊用的。
玲玉之前在怡香院见楼里的姑娘绣过,有绣交颈鸳鸯的,也有绣喜鹊、蝴蝶、花卉组成的蝶恋花的,更有绣比翼鸟连理枝什么的。
“公子是要做香囊吗?”她正要去看那几团颜色不一的绣线,却被沈黎砚连同手上的那块布料全部收起来了。
玲玉见她一副掩掩藏藏、极不自在的模样,却也不恼,反而面上带笑,神秘兮兮道:“公子是有心上人了吗?”
她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信誓旦旦地道:“公子不会的话,玲玉可以教你!保证你的心上人看了之后对你情意绵绵。”
“玲玉你误会了,没有什么心上人。”她有些尴尬,但还是要与玲玉说清楚,免得她越说越乱。
玲玉看着她,一副完全不信的表情,眸中好似再说:那你在布包中放布料和绣线做什么,当我没看见么?
沈黎砚轻咳一声,语声无奈:“我...就是欠了别人一份礼物,用香囊补上。”
“对方一定是男子吧?看你脸都红了。”说罢,玲玉捂嘴轻笑起来,一副过来人的神情,看着模样微窘的她。
“公子不愿意说那男子是谁,玲玉不逼问你。不过,既已答应人家,就要绣得有模有样。”
“可我不知从何绣起。”她也顾不上羞怯了,豁出去道:“不如你来教我吧。”
这样还能快点,万一姬冥修哪天问起,她还能尽快交差。
“那还不简单。我们先来选形状和大小。时下流行宫廷流苏荷边香囊,咱们就按这个裁剪。”
沈黎砚学着玲玉的步骤画样裁剪,笨拙无措的动作引得玲玉连连轻笑。
玲玉给了她一小块布料先练习绣一朵梅花,好在她会画画,用工笔很快勾勒出梅花的轮廓,然后用绣绷将布料固定起来。
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绣出朵花来。玲玉凑过来一看,笑得全无形象,“哈哈哈...公,公子,你这绣的是什么?”
沈黎砚拿远拿近看了好久,神色如常道:“这不是一朵梅花吗?”
“这几片重瓣层次皆无,根本辨不出分界线。还有这花蕊,本是根根分明,而你绣的却坨在了一块儿。”
玲玉话语微顿,直接来了致命一句:“你这梅花分明就是一块儿被拍扁的葱花饼。”
沈黎砚听此,郁闷了,有这么差劲么?
玲玉见她沮丧的脸,忙不迭安慰,“公子不必气馁,多练几次就好看了。”
“是么?”她有些郁郁寡欢。
“当然,熟能生巧。不是所有的绣娘都天赋异禀。”
沈黎砚总算得了点安慰,但想到要绣那么多繁复的花样,霎时又变得惆怅万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