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羽箭等损耗品，更是重复利用再利用，不少兵卒手中刀刃都卷边报废了。军中一度断粮，兵卒们饿着肚子守卫永固关，总之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主簿还在旁敲侧击王庭何时能补发这批军饷……</br> 派人跟沈棠沟通合作之类的亲善字眼儿，她找遍了也没找到……</br> 褚曜道：“敌意很明显。”</br> 沈棠头疼：“总不能撕破脸皮。”</br> 主动给人物资跟被人绑架给物资，截然不同，前者主动权在她，后者反之，不仅被动还受人威逼。沈棠本以为对方就算不领情，态度也会好一点儿，至少给点好脸色。</br> 谁知，这家伙“软饭硬吃”。</br> 褚曜思忖片刻，捏着那封信函不知想了什么，许久才道：“五郎，不妨让我过去看看情况。不管是多重的敌意，总有个源头。若能解开，也是一桩好事。”</br> 沈棠一怔。</br> 因为无晦很久没这么喊她了。</br> 每次这么喊，便意味着他决心已定。</br> 沈棠：“汝爻还离不开无晦。”</br> 大冬天出差这种活儿，应该交给祈善、康时这种年轻人，褚曜老胳膊老腿的，待在后方统筹就行。最重要的是，永固关那边态度很不友善，褚曜过去被扣押咋办？</br> 沈棠可不想看到这画面。</br> “五郎……”</br> “……这、这好吧。”</br> 她最不能抵挡的就是祈善喊她“沈小郎君”，褚曜喊她“五郎”，他们一喊，她就头疼。沈棠道：“只是，为求稳妥，让文释跟守生跟着你吧，再带百号人。若他们有动手的意思，不用顾虑两边关系，干它丫的！”</br> 褚曜：“……”</br> 这、这也大可不必。</br> 事情也未严重到这种地步，只是去永固关那边试探，又不是跑过去开战撕破脸……但自家主公好意，褚曜也只能受着。</br> 没浪费时间，褚曜收拾收拾，第二天便准备跟着信使出发去永固关。</br> 难得的，褚曜戴上佩剑。</br> 衣束较之宽松的文士儒衫，颇为简练。</br> 看着不似个文士……</br> 倒像是仗剑天涯的儒侠。</br> 还是戴着限量灰白发的儒侠！</br> 他跟在城门外的徐诠一行汇合。</br> 徐诠敏锐嗅到一缕不太对劲的气息，偏过头跟吕绝低语：“守生大哥，你确定咱们只是护送先生出使永固关……我怎么瞧先生这架势……更像是去找人干架……”</br> 他们带这么百号人会不会不够？</br> 要不要再摇个五六百号？</br> 这点儿人，不够敌人塞牙缝啊。</br> 吕绝：“……？？？”</br> 他一头雾水。</br> 褚先生跟平常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