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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有备无患(月初求月票or2)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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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公办的表情:

“暂停东林大佛建造,乃是王爷命令,预防接下来有可能的水患,长江正是汛期,防范未然。

“而且此事,下官已经上报朝廷了。东林大佛会在期限的时间内建造好,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王大人急什么。

“呵,造反。”欧阳戎轻笑一声:

“军务大权本官手上可半点没有,真要说这浔阳城内有人造反,那最有可能和机会的,恐怕是王大人你吧。”

“伱……”王冷然赫然起身,拍案怒斥:“一派胡言。”

欧阳戎点头:“你看,又急。”

“……”

王冷然顿时血压上涌脑袋,老脸充血涨红。

不过却拿欧阳戎无可奈何,否则他今天也不会气冲冲过来了。

欧阳戎拿出了防范长江汛期的名义,又有此前在龙城治水有功、广受褒奖的政绩在册。

女皇殿下、朝廷诸公们眼里,他就是水利方面的权威,说不定百年后还能入本朝史书。

毕竟有折翼渠,这等杰作留于水患最重的江南,有此名绩,算是当朝或当世,水利方面排名前几的大家了。

王冷然自知,就算是以刺史身份上书,也八成争不过他。

“欧阳长史,你可别想借此,行什么捣鬼之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本官会一直盯着你。”

王冷然一字一句的警告。

欧阳戎当然清楚王冷然话里的意思,与某些顾虑。

他怕欧阳戎与浔阳王府脱离掌控,借此做一些超乎意料之事,彻底破局。

其实整座浔阳城一直处于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王冷然时时都在盯着浔阳王府,牢牢把控检察权与兵权。

欧阳戎看着他,眼神平静的对视道:

“巧了,下官也喜欢盯着人。”

王冷然沉默了会儿,忽问:

“本官听说,你以江州大堂的名义,派人去给洪州都督府那边递过信。”

“王大人消息倒挺灵通。”

“本官乃江州主官,自然有权知道这些。欧阳长史,你擅自以江州名义,胡乱警告洪州那边,指手画脚,你到底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意思。”

“越过上官,私发公文,你丢的是本官的脸!洪州那边还以为本官治下无方呢。”

欧阳戎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似是在问,难道不是吗?

王冷然顿时横眉呵斥:

“本官每日为了军政大事,殚精竭虑,所以才不常来,你懂什么?不过是处理了些措尔民务,小事罢了,就真以为自己国士无双了,以为什么都能插手了?”

欧阳戎表情不改,突然道:

“下官不太清楚王大人怎么个殚精竭虑,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也不等王冷然没好气的说“不当讲”,他立马道:

“王大人不要再守着江州这一亩三分地了,找个由头,将江州第三折冲府的士卒,暂时调去洪州第四、第五折冲府吧,

“立马增援洪州,预防万一。

“否则一旦洪州出问题,江州只有这一座折冲府,也是用处不大。离得最近的两座折冲府都在洪州了。”

欧阳戎叹气。

前一秒还怒气冲冲的王冷然忽然安静,眯眼,盯着他问:

“欧阳长史,是听说了什么?”

“胡中使可不像王大人,任何事都捂的严严实实,不与人商量。”

“胡中使也给欧阳长史传信了?”

欧阳戎笑笑,自然不会提秦恒,暴露友军。

王冷然亦冷笑:“胡中使与欧阳长史关系看来不错。”

欧阳戎垂目,再劝:

“若出现最坏情况,洪州有失,毫无外援,江州只剩一府将士,亦是难保,除非举州征发……

“王大人作为一州军政长官,请为大局着想。”

王冷然失笑,扯了下嘴角,讥讽一句:

“你可知那位朱大都督以前是干嘛的,不过是收拾一些不听话、自大提要求挑衅朝廷的戍卒,还用得着你这个晚辈指手画脚。”

站起身,王冷然甩袖,

丢下一句“某人放老实点”,头不回的离开了江州大堂。

欧阳戎抿嘴,他知道王冷然的心思。

他与江州折冲府,其实真正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北归戍卒,而是浔阳王府。

只要看守好了浔阳王府,不出岔子,便永远无过。

而一旦浔阳王府这边出了意外,即使立了大功,也无济于事,至少王冷然他个人无虞。

……

“良翰兄怎么突然这座锁江塔楼感兴趣了。”

与王冷然不欢而散后的第二天上午,欧阳戎和元怀民一同去往了城外不远处,江边的一处古迹。

欧阳戎不顾形象的蹲在临江一面的塔基墩台上,伸手摸了摸下方锈迹斑斑的铁锁链,然后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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