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光骂不够过瘾,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左腿又给了李怀璧的剑一脚,三两步迈到他面前去,在他那能冻死人的眼神注视下,揪住了他的衣领,手捏成拳不停往他身上砸。
“我要回家,我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呢,你能不能让我回去?你不能这样对我,囚禁人是犯法的,我要是告你你会坐牢的!不对,我也告不了你,我被你绑着,哪也去不了。你干脆一剑捅死我好了,说不定我还能变成恶鬼来要你的命!”
疯子。
她真是疯了。
李怀璧头一次发现她真是劲儿大得厉害,揪住他衣领的手跟铁钳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开,谢元意嚎叫的嗓门又大,控诉的话语一句句在他耳边炸开,轰得他都有几分晕眩了。
这样还不算,李怀璧一直叫她放手,两人僵持之际,他瞥见了窗外的三个人影。
农户夫妻俩跟崔宁直愣愣站在外面,欲言又止,眼神很怪异,显然是把这出闹剧看了大半。
本来大家都睡下了,听见他们这屋子里的声响,最初没多在意,可谁叫那哭喊声越来越大,生怕出什么事,三人跑出来看,结果就成这样了。
崔宁其实并不知晓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夫妻自然不是,仇人也不太像,兄妹更不可能,总之很奇怪。
她吸了口气,先朝着农户开口说道:“老伯,我姐姐怕是有些喝多了,扰了你们休息,实在对不住,要不你们先回去歇着吧。”
庄户人家淳朴,没见过这阵仗,讪笑着应了声,往自己屋里走的时候还在想:看着挺正经的儿郎,怎么净干些下三滥的事儿。
他觉得,明天一早就得让他们走,自己家可不能真留下那等作奸犯科之人。
“李公子,需要我帮忙吗?”崔宁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句。
“不必。”
“那,我先回去了。”崔宁在心里叹息,她只希望,接下来不要这样闹了,恩人的身体,不宜动怒,还是得给她开个方子,好好调理。
李怀璧对于面子一点都不看重,只是谢元意这样闹,让他对她的来历疑惑更深。
她口口声声念着家,可她早就没有家了。
他记得谢元意的父亲是死于一场意外,自那之后家中磨难颇多,她母亲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去锦州投奔弟弟家,可没过多久,她母亲就病逝了。
她父母除她之外没有其他的孩子,至于她那舅父一家,可以说是没几个好东西,对她更是百般刁难,应当也没人值得她惦记。
所以这个家,到底指的是什么?
谢元意发泄了一通,确实也有些累了,此时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噎,倒是手还攥着李怀璧的衣襟不放。
李怀璧试探性问道:“你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没有了,就我一个了,我也回不去了。”谢元意还记得,她已经死了啊,就算她真的能回去,也只是一具尸体。
听到这个回答,李怀璧的脸一黑,“你耍我?”
谢元意根本不听他的话,渐渐松开他的衣衫后,一颤一颤地朝着床榻边去,扑在上面,眼泪是流不出来了,那股悲伤的情绪却根本化不开。
现在哪是伤心的时候。
李怀璧开始变得焦急,他好像已经接近答案了,只要从谢元意嘴里问出来就好。
“你到底是从哪来的?你到底是谢十五还是谢元意?你说话!”
不管他如何问,谢元意都是一副神伤的状态。
李怀璧终于挥动了手里的剑,谢元意散着半边的头发,硬生生折了一半去。
“你是从何时来到这里的?”
“你知道我多喜欢我的头发吗?”
李怀璧有些累了。
谢元意觉得自己的难过太多了,她整个人都快要被撑爆了。
“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我就放了你,你若再装傻,我就杀了你。”
李怀璧有一种预感,他招架不了谢元意了,带着她,的确也不方便,他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谢元意来到这里,跟他死而复生,到底是不是同一日。
到底是那个日子特殊,还是有其他原因触发了变数。
李怀璧一定要得到答案,这关乎到他能否确认李怀瑜是不是也成为了变数。
在主角对于配角的绝对压制下,提前知晓未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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