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神色一变……</br> 他可算知道钱师弟为什么说那五块玉石一旦他踩到，必然会认出来的。</br> 他本以为这灵玉会有什么玄妙，不可说之处。</br> 但现在看来，不可说，的确是不可说。</br> 因为那玉石之上刻着一行文字——钱晨到此一玉！</br> “应该是写错了，到此遗玉，写成了一玉……”</br> 燕殊如此对自己说道。</br> “好玉足！”</br> 燕殊有踩了数百玉石，看到这里有点绷不住了“这有点变态了！”</br> “玉，什么都能玉！”</br> 燕殊脚底用力，将玉石表面这些话生生抹去……</br> “我为什么要捡起那青铜不死药，应该让宁师妹来才对，我就应该让这五块彩玉烂在河里面！”</br> 镇狱魔龙象上钱晨的影子也无语掩起书卷——所以燕师兄你为什么要抢着干这事啊？你去木禾酿酒，宁师妹来河里采玉，是我都安排好的啊！</br> 莫名其妙因为一个大愿，你就来丹水取贪泉了！</br> “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他们，但害不了我！”</br> 燕殊愈发嫌弃了！</br>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真我不改，宁为玉碎！当我不在那一日，便要那无穷心魔，那魔道源头，也一并沉沦！不必怜我……”</br> 燕殊踩到最后，却是一愣。</br> 他见惯了钱晨促狭、顽皮、恶趣的一面，亦见过他的冷酷、决然、坚定，甚至连那恐怖魔性的诡异、莫测、邪门都已习以为常。</br> 却是第一次看见，钱晨如此绝望，如此悲哀的一句话。</br> 燕殊想起教导钱晨剑法之时，曾经好奇问过的那一句话。</br> “行至绝处当如何？”</br> 钱晨当时的回答是：“行至绝处，当以此剑，开辟一条新路来！”</br> 但真正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的却是——</br> “行至绝处，不必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