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师弟习全火候,习些丹道亦有益。」
真见闻说,遂拜礼感念真人深恩。
姜缘将之扶起,使其火候稳住,方是与真见行至一旁,他将药盒放于真见身前。
姜缘道:「师弟且看。」
真见拜礼,低头观看,道:「大师兄,此药材有四。」
姜缘笑道:「不错,此药材有四,乃是乌精兔髓,木液金精,便是炮制金丹之药材,无论是外丹亦或是内丹,俱乃此四药材,师弟你当谨记。」
真见闻说,切切将四药记下,说道:「大师兄,我已记下。」
姜缘道:「此药盒之中,乃炮制一粒金丹之药材斤数是也。」
真见道:「大师兄,此药材从何处寻得?」
姜缘道:「此四味药材乃老君所赐,若是用尽,则须自寻也。此四味药材天地间尽有,以五行相生之理,便可寻得。此四味药,乌精与兔髓乃是主药,寻之难些,木液与金精乃是副药,寻之易些。」
真见问道:「大师兄,主药怎个难寻法?」
姜缘指定药盒中乌精,说道:「乌精者,乃八石之一,取乌精之最也。」
真见再问:「大师兄,八石何解?」
姜缘笑道:「八石乃是乌精,雄黄,雌黄,空青,云母,昆仑黄,戎盐,地霜是也。此乌精又称真朱,乃其之一。」
真见道:「大师兄,师弟记切,敢问另一主药,何解?」
姜缘道:「另一主药为兔髓,又称月魄等,乃五金之一,五金者,即为金,银,铜,铁,锡。兔髓即是锡,锡者有黑白之分,师弟,切记,炼丹者,须以黑锡,此黑锡方是兔髓。」
真见一一记下,不敢有违。
姜缘耐心与真见讲解炼丹一些事情,以及火候之说,他知得真见未曾炼得内丹,故一窍不通,是以一事将三四遍,待其记下,方是将馀下。
……
光阴迅速,不觉三四月去,取经人一众西行,离了法林后,前路无阻,历遍了青山绿水,时值深秋。
行走至天晚,唐僧骑在白马上,有些疲倦,低头问道:「徒弟们,今时天晚,此处有无地儿安歇?」
孙行者笑道:「师父,此方取经离西天甚远,这时安歇,那时安歇,何时才到?出家人,餐风宿水,只管往前就是。」
八戒挑担囔囔道:「猴哥,你仙体有成,走路轻省,我身挑重担,挨不住哩。再者师父是个凡胎,怎个受住?」
行者道:「呆子,你前身亦是个天蓬水神,怎个挑担不得?如今秉正沙门,正是要吃苦耐劳,方有正果。」
八戒道:「你且数数,我这担子多重,四片黄藤篾,长短八条绳,毡包裹三四层,担子易滑,又打钉打铁,那师父的九环锡杖,斗篷等物俱在此处,能个不重?都是做徒弟的,偏你和沙僧做徒弟,我老猪是个做长工的。」
行者道:「你怎个说法?」
八戒道:「猴哥,我知你只管师父好歹,沙僧牵马,然我重担不得,那白马高大肥盛,走着甚慢,不若将我行李分他几件,这般我轻些,白马左右走慢,却是无碍。」
唐僧道:「此马载我尚可,再驮不得,悟空,八戒所说有理,我却吃不消,这般,你去前路,且看有无人家,住宿一晚,明日赶路。」
行者闻言,知得上前,跃上云端,睁圆火眼金睛,朝前路张望,前方有楼宅房舍,正个好去处,但见『门垂翠柏,宅近青山,篱边野菊凝霜艳,桥畔幽兰映水丹』。
又见有神光在宅中隐现,行者心思一动,知是有神仙在前,他正要说些什麽,又见观世音菩萨现本相,朝行者这边张望,似在提醒行者不得声张。
行者落地,朝那边笑着点头,身旁八戒不由问道:「猴哥,你这是魔障不成,怎是发笑?」
行者恼道:「你儿子便魔障。师父,前路正有个好人家。」
唐僧道:「既有好人家,快些去借宿一晚。」
取经人一众应答,往那楼宅房舍而去。
不消多时,一众行至那门首前,往里张望,但见此处雕梁画栋,果是一处富贵人家。
八戒将担子放下,笑道:「好去处,好去处。师父,此是一处富实之家,正是可吃个饱足,不愁吃得其家罄尽哩。」
唐僧闻说,道:「八戒,莫要将人吃尽,你吃尽了,他家吃什麽?」
说罢。
唐僧上前叩门。
少顷间,有个妇人出门迎接,问道:「是什麽人,在此敲我寡妇之门?」
唐僧上前喏喏的说道:「贫僧乃是东土大唐来的,奉旨往西天拜佛求经,一众途径贵地,天色已晚,故奔老夫人檀府,告借一晚。」
妇人走出一观,笑道:「好事,好事!长老们,请入。」
说罢。
妇人请唐僧一众入了宅中,邀入中堂,使女童奉上香茶,奉毕,唐僧问道:「不知老夫人高姓,先前怎说好事?」
妇人笑道:「我娘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