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又惊又怒,愤慨地说道:“真是一派胡言,到底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我们颍川庾氏?”
“自然是真正侵吞漕粮之人,由于数量巨大,即便把韩旋、妫志和仓吏加起来,也担不起这个罪名,只有五兵尚书和洧仓督才够分量。”
陆玩就是要故意离间庾瑕与王浚的关系,只有他们内讧起来,才能上演逆转好戏。
庾瑕目光斜视枣嵩,枣嵩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仿佛毫不在意陆玩的话。
“庾氏世载清德,见称于世,祖上征君庾乘曾为县衙门卒,后来经人推荐入洛阳学宫为学生做佣工,涉猎经史,刻苦自学成为一代名儒,子孙后代一代比一代显耀,颍川庾氏在朝中能有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庾仓督应该好好珍惜,不要因为一次错误的选择,而毁了整个家族,甚至还会牵连到姻亲。”
陆玩是看在荀邃和庾萱的面子上,才给庾瑕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也是陆玩对颍川士族展现出的最大诚意。
这时枣嵩笑道:“陆兄的好口才,真是令人佩服,无中生有的本事倒是信手拈来。”
陆玩目光扫过他,说道:“是不是无中生有,枣兄心里应该很清楚,不过我也很佩服你,你不仅有旷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之志,为博陵郡公出谋划策,可谓煞费苦心,就连博陵世子也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