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退去。」
姜缘听之,心中即明,道:「此乃我师弟悟空是也。」
二郎神道:「早前听真人所说,此大圣皈依沙门,保唐僧西行,今方功成,归师门来了?」
姜缘道:「我有二人尚在外为劫,若是功成,我当知晓,此方不知缘由,且容我去一见。」
二郎神道:「此大圣有些变化门道,真人,可需我与你一道?」
姜缘道:「无需这般,那猴儿见我自是乖巧,绝不敢有犯,但请真君入府中等我少许,我方去一见,看此猴儿何事来寻。」
二郎神应了一声,驾着云雾,往三星仙洞去。
姜缘方是将祥云往山南而去。
须臾间,真人行至山南,往山下一看,果见有个猴头在树上蹲着,嘴里囔囔自语。
姜缘按落云头,道:「悟空。」
那猴头一听,唬得一跌,从树枝上掉下,抬头细看,但见大师兄走来,慌了道:「大师兄。」
姜缘身披日月紫袍,行至猴头身前,笑道:「早有闻禹王治水,三过其门而不入,你这猴头得了禹王治水的定子,怎个学禹王不成,今方家中在前,在此处逗留。」
猴头跌跌撞撞,说道:「不敢,不敢。」
姜缘道:「若不敢,你怎个知在此戏玩,不入家门?」
猴头跪伏在地,朝上磕头,道:「今方有罪,未曾功成,无颜以入家门,故在此逗留。」
姜缘笑道:「你这猴头,既你归正道,行善路,有何无颜来见?但你有正心,你时刻可入方寸山,可进三星仙洞。若教你无善心,一心行妖魔之道,那时你方是无颜以见。」
猴头满眼堕泪,磕头不计其数,道:「多感大师兄,多感大师兄!」
姜缘上前将猴头扶起,说道:「不必如此,你我同门,且随我拜师父。」
猴头惶恐不安,说道:「果真见不得师父。大师兄饶我罢,若来日功成,有个正行,那时再拜见师父。」
姜缘摇头道:「随你便是,你这猴儿,今时来山中,有何事?」
猴头道:「不瞒大师兄,今来乃为一事,特来请大师兄相助。」
姜缘道:「可是你这猴头闯下何等弥天大祸,来寻我相助?」
猴头道:「大师兄,我却归正,再不敢闯祸。」
姜缘笑道:「果再不闯祸?」
猴头道:「再不闯祸!」
姜缘道:「我方听着,若你闯祸再教我所知,定是取笑于你。既非闯祸,你且说来与我听。」
猴头道:「大师兄,我今保唐僧西行,求个正果,教修行无缺,再不生乱。怎奈今方一众行至流沙河后,途径法林,遭一妖魔阻道,只说辩法,胜者过,败者归,那唐僧辩之不过,我便意夜间过林,未想教那妖魔所知,本欲与之争斗一二,但见那妖魔持大师兄法宝,我断不敢相争,只得退离,我等一众,辩不得,打不得。我方去寻海上菩萨,才知那妖魔乃是大师兄坐骑,如此我来寻大师兄,但请大师兄高抬贵手,将坐骑唤退,使我一众过法林,教我正道有望。」
姜缘闻说,即说道:「那鹿儿,乃是菩萨问我所借,正是要试唐僧佛心,怎个唐僧连我那鹿儿尚是辩不得?唐僧根本源流,乃是金蝉长老,不至于此。」
猴头问道:「大师兄,菩萨是那位。」
姜缘笑道:「海上菩萨。」
猴头听之,心中作念道:「好一菩萨,正生惫懒,前者教我保唐僧西行,后者使灾难临身,我方寻他,不曾与我分讲,幸是大师兄与我讲,方是知得,这般言说,此菩萨当真无道,该他一世无夫!」
他遂道:「大师兄有所不知,若是唐僧辩法,当不至于此,怎奈那鹿儿记了大师兄与如来辩法真言,以此真言为难唐僧。」
姜缘道:「好一鹿儿,怎个将那等言说,为难唐僧,既如此,猴头,我随你走一遭,然二郎显圣真君在府中为客,若是离去,有失礼数,不若你与我去见真君,正是引与你相识,待完毕,再去收那鹿儿就是。」
猴头道:「自听大师兄的。」
姜缘笑了笑,使猴头随他来,他遂驾云雾,往山上去,猴头不敢不从,紧随其后。
姜缘本是欲入府寻二郎显圣真君,怎料他不曾归府,真君只在府外等候。
姜缘近前,二郎神自来相迎。
姜缘问道:「真君怎在此处。」
二郎神笑道:「在此等候一二,同是入府,真人,此可为那大圣?」
姜缘道:「此正是我那师弟孙悟空是也。」
猴头上前拜礼,说道:「不知显圣真君在前,失礼,失礼。」
二郎神回礼道:「早闻大圣威名。」
二人客套一番,姜缘本与请众同是入府,思虑猴儿无胆,只得在那梅山六兄弟同众兵马所扎营寨处去,设席而坐,二郎神取些猎物,酒水以迎。
猴头为难道:「大师兄,真君,你等有所不知,今秉教沙门,顿顿食斋,不可破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