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有空记得来喝杯喜酒。”
赵玉嶂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陆延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陆延,你要不要脸,当初我离开巫云之后你是如何对待君年的?!现在还敢来找他?!”
陆延任由他攥住自己的衣领,微微一笑:“往事如烟,他不在意,我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赵玉嶂:“你!”
说话间,只听吱呀一声响,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商君年肩上披着一件外衫从里面走出,眼见他们两个争执打架,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们在做什么?”
陆延和南浔王明争暗斗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告状一定要快,谁快谁有理。他呲溜一声跑到商君年身旁,状似为难的道:“我方才在庭院里练剑,偶然碰到玉嶂兄说了几句话,他不知怎么了,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就要动手……”
他说的是实话,又不全是实话,一番避重就轻把赵玉嶂气得七窍生烟。
商君年显然没那么好骗,睨了眼陆延:“你和他说什么了?”
陆延眼神游移:“我说很快就要娶你回仙灵,让他来喝咱们俩的喜酒。”
怪不得挨打。
赵玉嶂脑袋终于灵光了一次,快步跃上台阶不服气道:“哎,凭什么是君年嫁去仙灵,不是你嫁到巫云来?仙灵马上就破国了,看在君年的面子上,朕可以勉强收留你。”
一年不见,赵玉嶂的嘴巴也变毒了。
陆延也不吭声,借着袖子的遮挡在底下悄悄牵住商君年的手,勾了勾对方的尾指,意思很明确,让他帮帮忙。
商君年皱眉把他的手甩开了。
陆延又牵。
商君年再甩,陆延再牵。
如此几个来回,商君年终于被他磨得没了办法,转身拂袖进屋:“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恰好到了用早膳的时辰,婢女端着菜碟鱼贯而入,商君年并不是喜好奢华之人,一向吃的清淡,桌上只有一盘牛肉包子,一盘腌制的小菜,一盘清灼菜心,外加三碗白粥。
赵玉嶂和陆延面对面坐着,大眼
瞪小眼,如果不是商君年还在中间隔着,他们俩就得打起来了。
商君年淡淡道:“有什么事用完早膳再说。()”
赵玉嶂这才拿起一个肉包子咬了一口,他见陆延不动筷子,冷笑道:怎么,国相府的饭菜入不了风陵王的眼??[(()”
他语罢不等陆延回答,就拖长声调哦了一声:“也是,哪里比得上风陵王府的珍馐美味,一道鸭舌豆腐皮包子内馅只取舌尖的一小块肉,三个小包子起码要用掉上百条舌头,哪怕吃顿清汤面,汤底也得用鸡鸭鱼羊鲍参翅肚吊上几天,这种清粥小菜哪里能比。”
陆延一听他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当年没少在后院厨房偷食,故意给商君年夹了一筷子菜,意有所指:“其实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吃饭的人,和君年在一起,本王就算是吃糠咽菜也心满意足。”
#真恶心#
赵玉嶂脸青了一瞬,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既然这么喜欢君年,怎么不考虑考虑嫁来巫云的事?”
他就不信陆延真的拉得下脸来。
陆延果然道:“恐怕要让玉嶂兄失望了。”
赵玉嶂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为什么?”
陆延微微一笑:“因为父皇不让我嫁穷男人。”
“咳咳咳咳咳——!”
赵玉嶂听见这句话差点被包子呛死,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就连商君年的筷子都顿了顿,目光不善地看向陆延:“你觉得本相很穷?”
陆延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妙,商君年不是真的打算让他嫁过来吧?帝君知道不气死才怪。
“国相大人可不穷,是巫云太穷了。”
陆延用筷子尖轻划碗底,话里有话:“同样都是偏远之地,天水四季如春,巫云却终年苦寒,子民不擅耕种,多以畜牧为生,每年冬天都要冻死不少牛羊,粮食不够的时候还得从天水那里买,再加上给仙灵上贡的分量,一年还能剩下多少。”
陆延状似忧心的道:“玉嶂兄,听闻先帝喜好奢靡,挥霍无度,你的国库已经空的可以跑马了吧?天水又暂停了粮草支援,本王真担心这场仗打下来掏空整个巫云的元气,最后被东郦吞并。”
赵玉嶂倏地抬头:“天水暂停粮草供给是你捣的鬼?!”
陆延摸了摸下巴:“从前在止风院的时候本王好歹给他带了不少零嘴儿,这点面子公孙无忧还是会卖给本王的。”
赵玉嶂只想骂陆延不要脸:“你什么时候给他带过零嘴,分明是陈婴……”
话未说完,他忽然看见陆延笑吟吟望着自己,神态和那个小侍卫格外相似,说不出的熟悉,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你是陈婴齐?”
陆延不置可否:“玉嶂兄,本王给你带的肉包子可好吃啊?”
赵玉嶂:“!!!!!”
外院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