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呈给他过目。默了片刻后,他只道:“阿景,你出去吧。”
赵景哪里甘心,“三哥!你千万不要被她三言两语给骗了,她还说不定是谁派来的奸细,我们大可抓了她的贴身侍婢严刑拷打,再搜屋子,看她还敢不敢狡辩!”宋知意一听这话也急了:“你要搜屋大可现在就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唯有一点,不准拷打我身边无辜的婢女!”
“你就是心里有鬼——”
“好了。”赵珩冷声打断赵景的的话,脸色阴沉,“孤叫你出去。”
赵景愤愤不平,扭头就跑了出去。
屋内霎时寂静下来,赵珩的目光重新落在宋知意身上。他面容难辨喜怒,这么静静不说话时,反而有种威严雷霆的逼人气息,叫人琢磨不透。
宋知意深知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对于太子而言是多么的要命,她心里也志忑,毕竞人家那是亲兄弟,而她只是外人,太子大抵是不信她的。她三两步走上前,言辞恳切道:“殿下,我才不足什么奸细。
退一万步说,我如今身为太子妃,倘若你出事,不光我没有好日子过,我爹娘兄长也难保不受牵连,我何至于做这种危险的事?”
“孤知道。”赵珩侧身将信递到烛火上,火蛇肆虐,信纸很快化为灰烬,不复存在。
宋知意有些不取相信自己的耳朵,证怔看向太子,忽有种沉冤昭雪的委屈感,忍不住吸吸鼻子哽咽道:“我方才真的好怕你二话不说就信了四呈子,我在这言里无依无靠的,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赵珩抖落指尖残余的灰烬,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宋知意:“孤是残疾,不是痴傻。”
这是有人借宋知意做局罢了。
齐王,越王,宫里每一位皇子和争宠的后宫嫔妃都有可能。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宋知意多少也明白,皇帝虽为一国之主,然压不住臣民的纷议和质疑时,一定会舍弃太子的,毕竟皇帝还有那么多的儿子。除非太子立马就能好起来,显然这不可能。
太子一旦被废,哪还有好日子过?
不成,得未雨绸缪。
既然权势地位难保,那金银珠宝总能留点吧?
想起太子那满满当当的库房,宋知意顿时有了个好主意,眼巴巴看向太子,欲言又止地酝酿措辞。赵珩却不知想到什么,冷嗤—声,漠然嘲讽道:“怎么,晌午刚夸孤是天上地下四海八荒最厉害最无敌的英雄,现在知道孤要被废了,就急着要和离书了?”
善变的女人!想的倒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