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一切,她的内心之中竟全是对他的感激和谢意。
他虽然有时候是很可恶,但大多时候都是在默默地为她付出着一切,她嫌恶他自作主张,他也只会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他此次定然又得罪了杨宗明,她不由扶额轻叹。
郭仕则对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除了郭保坤对他的挑唆,其实也与自己平日里与其言语交锋时的锋芒毕露有关。
这件事告诉她,今后与人相处时,一定要谨慎自己的言行是否会给对方造成心理上的刺激,更要注意由此引发的一些不可控之事。
她不能再给姬冥修添麻烦,亏欠他的已经够多了,她现在都有些惆怅该拿什么去偿还他了。
“此事以后勿要再与人提起,知道么?”
“嗯嗯,我知道的公子。王府现在与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谁跟你说的?”
“景严啊。他说,你以后是要做王妃的,定会与王爷荣辱与共。”
“你别听景严胡说,谁要做王府的王妃了?!”
“可是他说,你与王爷本来就有婚约,你嫁给王爷天经地义。”
“以后他如果还敢这么胡说,你就揍他一顿。”
“嗯嗯,揍他。”玲玉举着粉拳,她早就想揍他了,让他总是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公子,王爷派人去请薛神医了,奴婢估摸着他应该快到盛京了。”
沈黎砚轻嗯一声,来了也好,她的寒毒一日不解,就始终是一个隐患。
再者,她得好好与那个老不休算算总账。
“对了公子,段世子派人送来了天冬,还捎话说等你康复以后与他一起探讨药效呢。”
沈黎砚唇角微漾,药效可无法与他言说,不过药草的药理与药性倒是可以与他共谈。
“在你昏迷的这几日,毕大人的轮椅倒是派了不少用场,球球可喜欢跳到上面玩儿呢。”
毕大人?看来毕文珺已经走马上任了,她笑道:“他有心了。”
“公子,你先洗漱用早膳,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像是想到什么,她又道:“公子,你此次胞宫受寒,一定要按时按量服用张太医给你开的药,一定不能躲懒哦...”
沈黎砚苦笑一声,“好。”
她本就因莲毒体寒,这次又在寒潭那么久,那里受伤在所难免。
她不由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这里如果真的难以再孕育子嗣,姬冥修还会对她紧抓不放么?
她没有再多想,觉得生不了也无所谓。
她完全可以不嫁人,等到有一日回到西凉,她会陪着父皇乐享天伦。
那样简单的日子与她来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