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是谁弄出来的!以前我想做的就是它!”萧寒激动的一把抓住曹主簿,吐沫星子全喷在他的脸上!
“这是我……”被萧寒揪住的曹主簿刚要说话,却在最后一秒生生停住!
咳嗽了一声,才道:“咳咳…这是我的朋友,嗯,朋友做的!也就是上次我要安排进来的那些人……”
“你说的,就是他们?”
萧寒不敢置信的指着那些搬煤的黑人兄弟,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拳头!
“那倒不是,这些人只是一些晚生后辈,怎么也不能让人家来干这个,太糟蹋了,他们现在估计在河边研究水车。”
“啥?水车也弄出来了?!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也不通知我!走!赶紧带我去看看!”
曹主簿被萧寒推粪车一般推着往外走,心情简直就是哭笑不得,谁不通知他的?明明就是自己懒得天天光顾着玩,好家伙,事到临头,又怪到自己头上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谁叫人家是侯爷,是主上呢?忍着呗!
出了门,急忙急火的坐着板车来到河下游,萧寒在板车上就看到,原先那宽宽的河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拦上了一座土河坝,平缓的河流经过这里,被土坝一拦,水流立刻就湍急了许多!而在坝的
“这就是,你们这几天做出来的?这么快?”萧寒费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不等板车停稳,就抢先一跃而下,快步跑到水车那里。
初春的河水还带着丝丝冰凌,冲刷在原木制成的高大水车上哗啦啦作响,高达两丈有余的大水车正不急不缓的转动着,在它的边缘处,还绑着许许多多的竹管。
伴随着水车的每一次转动,浸在河水里的竹管便被灌满,等到转到最高处,又被倾倒出来,虽然现在都倒在了河里,但是萧寒知道,只要接上几只竹管,便能将这些河水自动输送到旱原上!届时,旱原都能化为水田!
看过了这架水车,萧寒又贪婪的看向它旁边那架小一些的水车,或许是因为阻力小的缘故,它转的要比那架大的转的快的多!
当然,单论体积,根本不会让萧寒如此失态!真正让他吃惊的是:这架水车,它竟然连接有齿轮!
萧寒敢对天发誓!他真的看到了齿轮!虽然它们还很粗糙,并且是木头做的,但是一个个转动起来,齿齿相扣,这不是齿轮又是什么?!
萧寒看傻了眼,曹主簿却微微躬身,向着河边走过来的一个老者说些什么。
老者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一脸的皱纹,背也驮着,但是唯有一双眼睛却极为清澈,看萧寒的时候,还有一种奇异的光芒闪现。
“老曹,老曹……我有些晕,这都是谁做的?”一阵水汽袭来,将混沌状态的萧寒淋醒,抹了抹脸上的湿气,萧寒扯开嗓子呼喊曹主簿!
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在萧寒的意识里,如果有人能在这短短几天连设计带制作将这一切都完成,那他一定不是人!
曹主簿听到萧寒的呼喊,向着老者告了罪,快步来到萧寒这里对他说:“侯爷,这是我的一个…嗯,叔叔,这些都是他起草设计的完成的!”
“家叔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萧寒拉着曹主簿,一心就想知道这个不是人的…究竟长什么样子!
太离谱了!就算是鲁班在世,也不能这么玩!
曹主簿笑呵呵的朝着不远处的老者一指:“喏,就是哪位!”
萧寒顺着曹主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微笑的老者。
第一眼看过去,萧寒就感觉出这人真的很不同!单看面貌,萧寒甚至都分辨不出他的年岁!
满脸的皱纹,枯白的头发,说他是六七十岁也行,说是七八十也有人信!
可就是那双眼睛,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稚童一般!难道自己是返老还童,他是返童还老?
“晚辈萧寒,见过老丈,敢问老丈高姓大名?”对此奇人,萧寒也不敢再摆侯爷派头,赶紧拿出对长辈的礼仪来问候老者。
老者走过来,温和的对萧寒一笑,然后才道:“呵呵,老朽见过侯爷,老朽本姓禽,至于名号,太久未用,也是忘却了,侯爷喊我禽老变可!”
“姓禽?”萧寒不知道还有这个姓氏,稍微一愣,这才躬身道:“不敢在老先生面前称爷,禽老唤我萧寒便可!晚生想问问禽老,这河上的水车,都是出自你手?”
华老头总归还是把萧寒教出一些来,在古人最看重的长幼尊卑上,萧寒此时做的几乎臻于完美,实在不枉华老头“悉心教导”。
见萧寒如此谦逊,禽老也是哈哈大笑,抚摸着白白的长须道:“是,也可以说不是。”
“禽老这话怎么讲?”萧寒有些糊涂,挠着头问老者。
“侯爷,这个我跟你解释一下。”曹主簿适时的出声,对萧寒解释道:“其实水车并不是侯爷你想出来的,更不是禽老想出来的!而是早在汉朝就已经出现了,不过当时因为耐用性不强而没有普遍开来。后来到了晋朝,就已经有零星了水车驱动的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