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属下搜遍整个王府上下,没有找到刺客的踪影,不过,昨晚为了不打扰世子殿下情景,殿下的寝房不曾有人去搜查过……”
郑知命低头,沉声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换成是别人,断然不敢说这样的话。此话一出,岂不是在怀疑世子殿下包庇刺客?
一个侍卫下人竟敢怀疑世子殿下,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但郑知命不一样,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王府的侍卫。他是临王身边的部下,也是临王身边最信任,最得力的干将。
面对临王时,他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情绪。
“江年?”
林恒重微微一愣,而后盯着面前的郑知命,面无表情:“你怀疑刺客与江年有染?”
“属下不敢。”
郑知命沉声道:“属下只是按王爷的吩咐办事。”
似想到什么,郑知命又道:“属下觉得,殿下有些奇怪!”
林恒重目光漠然:“何以见得?”
郑知命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情:“殿下给了属下一种奇怪的感觉……”
郑知命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眸中那一丝疑惑神色愈发明显。
不知是否是近半年没见到过殿下,殿下给了他一种陌生感。
难以形容。
而郑知命的话,的确太过于大逆不道,一刹那间,周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些。
林恒重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郑知命,半响后,又逐渐恢复,他摆摆手:“本王知道了!”
停顿了下,又波澜不惊道:“你先下去吧。”
“是。”
郑知命没有再说什么,默默起身离开。
而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走廊外出现。
“王爷。”
正是纸鸢。
纸鸢缓步靠近,低头恭敬开口。
林恒重没有回头,立于屋檐之下,抬眸望着不远处。
“江年如何了?”
纸鸢眼眸一凝,沉默了片刻,开口:“殿下一切如常!”
林恒重道:“昨晚刺客没抓到,他没受到惊扰吧?”
“没有。”
纸鸢轻轻摇头,昨晚府上一切都在监视掌控之下。
今日一早,府上的下人也见到过殿下,殿下并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就好。”
林恒重点头,依旧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前方,不知想着什么。
而这时的纸鸢不知是想起什么,眉头微一皱,欲言又止。
她瞥了眼王爷,低眸思索。
“怎么了?”
林恒重收回目光,落在纸鸢身上,似乎瞧出了几分异常。
纸鸢停顿了下,这才开口:“郑知命刚才说,殿下有些奇怪,殿下他……”
纸鸢想说些什么,只是当对上林恒重的眼神时,又忍住了。
林恒重看着她:“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纸鸢低垂眼眸:“奴婢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
林恒重摆了摆手,又似乎想起什么,瞥了她一眼:“去帮本王办一件事吧……”
“……”
幽静的房间内。
林江年坐在桌前,静静盯着面前的柳素。
空气凝固。
柳素目光落在林江年伸出的那只手上,盯了片刻,又转而抬眸看他:“玄阳图呢?”
林江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现在性命掌握在我手上……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了!”
“把情蛊的解药给我!”
林江年说的很认真,也很严肃。
眼下柳素身受重伤,深陷临王府。这是林江年最好的机会,趁她病,要她命!
然而,柳素的目光却很淡然,轻轻摇头。
“你把玄阳图给我,我给你解药!”
“你这是在逼我?!”
林江年猛然盯着她,涌现起一丝杀意:“你真不怕我杀了你?!”
柳素美眸波澜不惊:“你不会杀我!”
语气很轻,却很笃定。
林江年眼神凶光毕露,毫无掩饰:“你最好别再挑衅我的底线!”
“我最后问你一遍……把解药给我。”
林江年的反应似早在她意料之中,柳素美眸轻柔,轻启红唇:“不给!”
下一秒,房间内涌现一股磅礴气势。
柳素眼眸一眨,却见林江年已然出现在她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低沉:“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柳素没有反抗,亦或者说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任由着林江年掐着她那细弱修长的脖子,随着手腕逐渐用力,她呼吸逐渐急促。
那双美眸依旧盯着林江年,始终波澜不惊。偶然间,有一丝空洞黯淡的光彩闪过。
林江年注意到她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