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
苏辰皱着眉,抛着手里的‘吕’字令牌,进屋尝试了几次,甚至一连冲它叫了几声貂蝉,就连原配严氏、女儿的名字都叫了,不过震抖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吕布还真够高傲。’
苏辰随手一抛,将令牌丢到桌上,‘咣当’作响,门扇此时也发出‘吱’的声响,曹操大步走了进来,看了眼正皱眉的苏辰,他口鼻冷哼。
“让这头虓虎出来,不怕先取你性命,再夺这定安城?”
“魏王之前不是说过,这里可不是大汉,吕布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威名吓倒别人。”苏辰伸了伸手,请对方坐下,自己也转身坐到对面,“这定安城姓苏,可是经过几代人经营的,旁人不可能杀几个人,叫嚷两声,就改姓了。”
“但他不一定会考虑到这些。”曹操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吕布当年杀董卓,也从未考虑过是否中了离间计,热血上头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比如自己不喝酒,却让部下也一起不喝,还贪图美色,无法自拔。”
“贪图美色这点,魏王好像没资格说他。”
咳咳!
曹操被这句呛了一下,但见苏辰神色严肃,知道也劝不住,“孤过来,其实想告诉你,知人善用,眼下你将不过董卓,外面那张角顶多算半个,你如何降服吕布这头猛虎?”
“不是还有魏王给的典韦吗?”
苏辰拿出那枚令牌,同样也是金色,耗费的点数也和吕布相同。这时,曹操伸来,将令牌压到桌面,摇了摇头:“出其不意方是势弱一方的致胜之道。”
面前这位魏王打了大半辈子的仗,所说之言自然有他的道理,苏辰也不是那种听不进去的主儿,思虑一番,也将吕布和典韦的令牌暂时收起来。
“那魏王可知晓,如何让吕布出来?”
“呵呵,那要看长生知道他最喜好什么。”
最喜好什么?
苏辰倒上一杯酒缓缓挨着嘴边,陡然想到什么,仰头一口喝尽,“千里驹!”
“然!”曹操笑着点点头,身形也渐渐消失在凳子上。
“魏王?公事可做完了?”
苏辰喊了一声,也架不住对方身影消失的速度,不过刚才说的‘千里驹’他倒是有了想法。
记得往西北过去,容州边界有座马场,为燕山铁骑提供战马的牧马草场之一,若是能从中找到千里马,说不得还真能将吕布招出来。
而且,西凉军正好缺马。
‘呵呵。’
苏辰走到窗棂前轻笑两声,咧开的嘴角,哈出一团团白气,‘打山贼也是打,倒不如劫了马场,既能解决粮秣,也能解决战马。’
不仅仅是因为吕布,还有整个定安城和远在京城的兄长,这个时候,他必须积蓄能积蓄的所有力量,露出狰狞。
捻动的指尖停下,苏辰转身走到书桌,磨了磨墨汁,提笔写了几行字,便拿着纸张拉开门扇出去,目光扫向庭院,“十三!”
“来了,小侯爷!”
相貌潦草的护卫从另一间厢房出来,一边穿鞋一边系着领子,那半掩的门扇里,隐约还能看到一个丫鬟正慌里慌张的整理衣裙。
“把这封信交给董卓,然后让他准备十日干粮。”
十三接过信函转身就跑,苏辰看了一眼那半掩门扇里低头出来的丫鬟,转身走回房内。
“为我披甲!”
阳光越过背影照进屋里,挂在架上的链环铠倒映银色的光泽,苏辰解开衣袍丢到床上,进来的丫鬟吃力的将沉重的铠甲抱在怀里,从前面为小侯爷披上,接着披膊、腰带、裙甲、步履……
“等会儿,你去告诉我娘,我有事出去十日。”
苏辰取下墙上的长剑,转身离开,大步走到南厢的侧门,举步前行间,吹了一声口哨,角落里的马棚,一匹黑色大马冲了出来。
唏律律!
战马亢奋嘶鸣,苏辰牵着它缰绳翻身上到马背,脚跟一点马腹,驱着马匹穿过街道,出了城门之后,开始狂奔起来。
到达隐匿山中的军营,西凉兵卒早已集结,董卓骑马挎刀正等着他到来,苏辰没有驻马停下,直接过来,拔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过了头顶,从一道道交织的视线中跑过。
他声音响了起来。
“我听说董将军麾下西凉兵,凶残无比,说得可是你们?!”
“是!”八百多道身影拄响长兵,齐齐大吼。
踏踏踏……马蹄缓下速度,轻踏着蹄子,上方的身影甲叶摩擦,抖出轻响,苏辰目光望向他们。
“听说军中粮秣不多,你们可能会饿肚子,旱情几月,你们已经感受过饥寒交迫,可还想回到从前挨饿受冻的日子?!”
轰!
一杆杆长兵再次拄响,一顶顶黑色皮盔下是目光蕴起了凶戾,八百多人齐吼:“不想!”
“.……我知道有块好地方,那里有水草丰盛的草场、有成群的牛羊,还有许多战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