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走到李芳身边,抓住她的手,脸上还有一丝散不去的担忧。
“我可以作证,我妻子昨天晚上一直昏睡,叫都叫不醒。我还以为她是吃了药睡得香。要不是肖云苓和林枫半夜来我家敲门,我还不知道李芳吃错了药,并且有生命危险。”
王伦想起来都觉得后怕,要是肖云苓没有发觉李芳吃错药了,那他们家今天是不是就要办白事了?
“我们作为病人家属,希望严惩罪魁祸首!请政府把那个不顾病人死活的害群之马赶出医疗系统,最好判她坐一辈子牢!”
岳清霞丝毫没有感觉王伦说的人是自己,在一旁连声附和道:“对对对,一定要把肖云苓这样的害群之马赶出医疗系统,最好关她一辈子!”
王伦冷眼看向岳清霞:“你怎么就知道这药是肖医生换的?你有证据吗?”
岳清霞白了王伦一眼:“你是什么人啊?我帮你说话,你还质疑我?这年头好人都不好做了。”
“药是在云苓诊所换的,不管是不是肖云苓换的,她都要负主要责任!”
岳清霞得意洋洋,仿佛已经拿住了肖云苓的生死大权。
肖云苓只是淡淡一笑,就先让岳清霞嚣张一会儿,等下有她哭的时候。
王婶和刘丽的家人也说了昨夜她们两人的紧急情况。
“昨天晚上我妈吃了药,就喊气紧得很,呼吸都不通畅了,我们就让她去休息。半夜她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我和家人就说今天天一亮就送她来诊所找肖云苓治病。大队长半夜敲响我们家的门,让我们立即把我妈送来诊所,说是有人起坏心换了诊所的药,我妈吃了不该吃的药生命有危险。”
王婶的儿子王威红着眼睛说道:“幸亏肖云苓,要不我就没有妈了。”
王威又把王婶昨夜危急的情况形容了一下,大家听了都惊出一身冷汗。
刘丽的丈夫也说了同样的话,同时也对肖云苓感恩戴德。
“要不是肖云苓,我老婆也没有了,我代表病人家属,强烈要求严惩搞事情的坏人!她连我们病人吃的药都敢动手脚,还有什么坏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岳清霞却一脸得意地冲肖云苓挑挑眉:“肖云苓,你作为一个医生,把药换了是什么居心?”
肖云苓见都到这个时候了,岳清霞还如此的自以为是,这是真的以为自己拿不出她干坏事的证据啊!
她听了岳清霞的话,笑了笑说道:“岳清霞,你说把药换了瓶子的人,究竟是什么居心呢?她应该是为了陷害我吧?可惜啊,她吃了毒菌子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药被人换了瓶子?还及时救治了吃错药的病人。”
“你胡说!我才没有说——”岳清霞话说了一半,猛然警觉,自己差点中了肖云苓的圈套。
她目光阴沉地怒视着肖云苓:“肖云苓,无论你怎么狡辩也逃脱不了你的罪责。你们也说了,我只在诊所里帮了一个小时的忙,这些药总不能是我换的瓶子吧?你就算是要让我背这口黑锅,也要有证据吧?不然的话,我爸不会放过你!”
薛敬民眼看着岳清霞口口声声都是她爸,目光冷得吓人。
而在人群背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也冷着一张脸。
他就是薛敬民的父亲薛长山,他在车子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儿子出来,又看见诊所外面围了许多人,就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看不要紧,居然有人故意换了给病人治病的药,而且换的还是那要人命的药,作为一个老干部,他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岳清霞得意洋洋地挑衅着肖云苓,就算是肖云苓拿的出证据她也不怕。
马明一定会帮她毁灭证据的!
这个世界,谁有权利谁就最大?
他爸爸是省委干部,就是她在这里最大的依仗!
“岳清霞,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拿不出证据来呢?”肖云苓神秘一笑,“你要的证据,我给你!”
林枫在肖云苓说话的时候,直接进了手术室,从里面拿出一个放映机出来。
他将放映机接上电源,又拿出一盘胶带,安在放映机上。
当放映机转动之后,影像投放在诊所那白色的墙面上,就好像放电影一样。
大家看见画面里,诊所人来人往,肖云苓他们几个根本忙不过来。
岳清霞自告奋勇帮忙,她趁着为病人配药的机会,把几个瓶子里的药片倒出来,又放进其他药瓶里。
她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非常小心,背对着大家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她做了什么。
然后,她为李芳三人配药的时候,就从那几个瓶子里拿的药。
而根据瓶子的颜色,可以看出那被换的药,正好是岳清霞自己找出来振振有词对身体有害的那几种药。
岳清霞看着那清晰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冲过去想要砸放映机,大队长和林建强冲上去,一人扭住她的一只手臂。
“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