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婉看着神奇的黑板上,繁星点缀着夜空,与地面的沙丘交相辉映。
万籁俱寂,只有风在沙丘之间穿梭,在那片荒凉之中以最纯粹的形式存在,让人感受到了无尽之力。
萧瑾身着铠甲,紧锁眉头,带着众将领站立在城墙上,遥望着前方,准确来说应该是敌营。
因为黑板上的角度有限,温清婉看不到那个方向,她只见将领们身边笼罩着一层寂静和压抑。
但将领们的眼神却是火热的,他们言语中都是一定要守护着他们千辛万苦攻下来的城池。
在星光的映照下,他们的剑刃闪烁着寒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坚定和勇气。
“侯爷,北狄这次出动五万铁骑,虽说白日被我们杀了一万,但您已受伤不宜再战。”
萧瑾身后一个老将军恭敬的说道,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是岁月的见证。
“末将认为蔡老将军言之有理。”一个中年将领站在城头俯视着远处。
“侯爷,您身体要紧,我们暂时只能死守城池,不能应战中了敌人的圈套。”
“……”众将领苦口薄心的劝道。
“本侯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动应战的时候,一时的鲁莽可能会让整个城池陷入危险之中。”
萧瑾声音沉哑,心烦意乱的换了个位置,温清婉才得以看到城池外面不远处。
北狄骑兵如狼般游弋,他们的铁甲在星月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们的战马奔腾如风,蹄声震天,让躺在床上的温清婉都不由的心头一紧。
萧瑾这方的城墙上,守卫们手握长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远处的敌军。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懈怠,每一个动作都显露出他们对城池的忠诚和坚守。
北狄骑兵不断逼近城池,他们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敌军们还不停的在挑衅着大骂。
萧瑾手中的长枪挥舞间如疾风骤雨,恨不得冲下城墙将敌军一一击溃。
但是在城墙上的众将领,都在拉着他劝说他不要冲动,并说他重视伤未愈。
可是萧瑾却心急如焚,仿佛只有战胜才能让他尽早回家。
温清婉听到有人说萧瑾重伤未愈,她的心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刀在戳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当她又听到北狄铁骑还继续在骂阵,她知道,萧瑾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殊死搏斗。
但将领们说的对,他们守城不应战并不是退缩,只因想缓口气。
温清婉从众将领的言语中,得知萧瑾白日带着将领们拼命厮杀。
敌军溃败惨重差点就他们击退铁,然而,因为萧瑾心急,最后陷入了敌军的包围圈。
敌人的刀光剑影向他袭来,他挥舞着长枪,奋力抵挡。
汗水与血液交织在一起,但他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战胜。
明知北狄铁骑人多又勇猛,萧瑾却不为所动,还在拼命厮杀。
他心中燃烧的求胜之火,才误入敌军的包围圈,最后以两败俱伤结束那张恶战。
攻打和守护都非轻而易举之事,每一次战斗都是残酷的考验,每一次失败都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萧瑾望着敌军沉默不语,也没再冲动的冲下城墙,温清婉很好奇他在想什么。
于是她祭出一张读心符,她特别想知道萧瑾此时在想什么。
萧瑾的内心:他受伤差点倒下时,他的思绪却飞向远方的侯府,他渴望回家,渴望见到她。
见到她清冷的笑容,想象着她别扭的投入他怀中,想着那些就让他心生温暖,生出无限勇气。
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胜了敌军,他才能让他回家,才能见到那个他渴望见到的人。
那些渴望在一次次的厮杀中,越发的强烈,所以萧瑾因为求胜心切,才陷入困境落败。
此时他内心还在念叨着,【如果本侯战死沙场,我的娘子该怎么办?】
【本侯是希望她改嫁还是希望她守寡呢!不管怎么选,我这心都很疼,还是不带伤上战场了。】
【可是不打也不行,城中没多少余粮,上个月的军饷还未到,娘子,你叫为夫该怎么办?】
温清婉本能的回道:还好我今日讹了沈家老么五万两,足够你们吃一个月。
你们边境有那么多粮食买吗?
要不要我囤一些粮食送给你啊?
可惜萧瑾听不到,只见他眼神里满是苦涩的下令:“传令下去,将士们督促手下坚守各自岗位。”
“冷枫带人去买粮食,本侯回屋养伤,等两日再战。”
“末将领命,恭送侯爷。”
“侯爷身体重要,末将誓死保卫阵地。”
“属下遵命。”
将领们起伏的声音,他们也不敢再劝侯爷多养几日伤,能休息两天已经很好了。
令温清婉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说起她,“你们说,咱们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