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睡的很沉很沉,有种放空一切的感觉。差不多要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乱糟糟的。
“宿主,我给你制造了差点小产的现象,你给我绷住点,别穿帮了。”小八提醒道。
她闭着眼睛,敷衍着应了一声,随后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先不打算醒来了,听听外面的动静再考虑要不要醒来吧。
而外面,贤妃正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上首坐着的不是皇后,而是太后和皇上。
在知道这孩子是皇帝的之后,母子两个火急火燎的往凤梧宫赶。这可是十年来第一个孩子,如果真的小产了,那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
来的时候还向采菊打听了一下情况,想知道知画是怎么小产的,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是皇后虐待了她,还是她自己没有注意?
采菊自然不会抹黑自家主子了,况且这知画在凤梧宫待的挺好挺滋润的。
“晌午贤妃娘娘来看望皇后娘娘,说了一些闲话之后。离开的时候,玲儿那丫头不小心把簪子恰好掉在知画脚底,知画捡起来递过去的时候,玲儿恰好没接住给摔了。
贤妃娘娘说知画摔了她最喜欢的簪子,此等不敬行为本来是要严惩的,但她宽宏大量,便让她跪一个时辰。谁知知画跪了之后,脸色苍白流血不止,最后竟是晕了过去。”
采菊深吸一口气,“皇后娘娘原以为是知画姑娘的月事到了,但是痛苦成这样很明显不对劲,便让张太医来看诊。谁知这一看,便查出了小产之兆。”
她全程说的话没有半点的添油加醋,就是最后没说知画跪了才几分钟而已。但这并不碍事,人都差点小产了,跪几分钟和跪一个时辰有区别吗?
虽然没有添油加醋,而且还陈述事实,但话语中的两个“恰好”难道不能说明一切?
皇帝是男人兴许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太后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她难道会不清楚?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贤妃耍威风居然都耍到皇后宫中了,皇后也是软弱,都这样了都不把人给赶出去?若是伤到了哀家的孙儿,这贤妃有几条脑袋可以掉的?”太后气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完全忘了在这之前她对这宫女是百般的挑剔。
皇上倒是觉得太后有点好笑,但现在并不是笑的时候,相反他有点激动。也就那么一次而已,这就中了?
他敢肯定这就是他的孩子,知画还没有胆大到混淆皇室的地步,况且宫中这么多他的人,她哪里有这机会?只要苗头一出现,她就绝对会不好过。
这其实也代表,他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些女人。
在知画之前他也不是没有宠幸过别的妃子,迄今为止,也只有她传出有孕的消息。现在看来,是不是老天爷见他楚氏过于凄惨,所以赐他知画?
正思索着,人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凤梧宫。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万福金安。”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可以看出这气氛不是很好,至少贤妃跪在那里浑身都在颤抖着。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随后上座,说道:“诸位免礼,贤妃你且跪着吧。”
其他人全都起身了,无关紧要的人都在外面侯着,一时间也不会显得里面的人太多。
被“特殊照顾”的贤妃娘娘冷汗淋漓,她原本只是想刁难一下那个知画,谁知道她身子骨这么差,居然直接就差点小产。怎么就不直接流掉呢?一个宫女而已,怎么配生下皇上的孩子?
不行,不,不行,万一真的流掉了,那她的罪名就更大了,残害皇嗣,砍头的可能都有,
“太后娘娘,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臣妾也不知这宫女有了身子,若是清楚的话,断然不会这般做法。臣妾本意只是想教她一点规矩而已,断然没有残害皇嗣的意思。太后,皇上,臣妾冤枉啊!”
她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此时正歇斯底里的为自己争辩,可她那点小伎俩,大家能看不出来?
“贤妃,你真是好大的威风,皇上赐予皇后的宫女,你哪来的胆子教训?要说教训,皇后才有这个资格,你这般越俎代庖,难不成想顶替皇后坐上这个位置!”太后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想想这十年才盼来的一个孩子差点没了,到现在她都有点心悸。
“臣妾没有,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冤枉啊!”这么大一口黑锅扣下来,她真的是冤枉死。
这皇后真的是有毛病,她们联手将这孩子给弄没了,不就直接铲除了一个隐藏的威胁?怎么还把太后和皇上给叫过来了?
现在好了,她真是跳进墨河里洗都洗不清了。
“你那支簪子呢?不是喜欢吗?喜欢为什么要随身携带着?你真当哀家是个傻的,看不出你这些小伎俩?”
贤妃身子抖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叫采菊的宫女什么都说了,但是她没办法了,必须得找个替死鬼。
于是,她伸手把一旁的玲儿拉了过来,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