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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超市对面的那间茶楼,齐王李佑、河间郡王李孝恭、房俊,三人围坐饮茶,气氛融洽。
超市股份说是给了李崇真,但李崇真身为“百骑司”的长史,自然不好明睁眼露的参与商贾之事,他只需将这个名分挂在身上,时不时的派出几个百骑震慑一下灾民难民就行了,出面的自然还得是李孝恭。
就算李佑心里对于分润出去股份仍旧有些耿耿于怀,但是在李孝恭面前却一丝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开玩笑,这位当年跟着他父皇鞍前马后南征北讨的宗室第一统帅,就算是当着父皇的面狠揍他一顿也没问题,甚至李孝恭打完了,父皇还能接着打一波儿……
这就是地位,凭借着当年“宗室第一”的功绩奠定的地位。
……
窗外发生的事情清晰的传到茶楼里,使得气氛甚是融洽。
李佑陪着笑,困扰多日的偷盗问题一朝解决,自是心中欢喜,亲自给李孝恭斟茶,道:“王叔请喝茶……昨日二郎言及想要请王叔入伙,小侄那是欣喜莫名,激动得半宿没睡着觉,哈哈!果然还得是王叔出马,这些偷儿令小侄多日以来一筹莫展,王叔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解决,厉害,厉害!”
他是当真半宿没睡着觉,不过欣喜虽然有一些,但更多的却是心如刀割……
若是自己能够想得出这个策略震慑那些“偷儿”,出面去找李君羡也好李崇真也好,难道他们会不给这个面子?本可反掌之间便轻易解决的事情,现在却不得不生生剜下去一块肉,只要想想分出去的五成份子,就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人家李孝恭是借由贪财之举行自污之实,而他李佑是真真正正嗜财如命,半个铜子儿都不想往外掏……
李孝恭眯着眼睛,微笑道:“齐王此语,老臣如何担当得起?以往咱爷俩有些生分,往后当好好亲近亲近才是,您是亲王之尊,此等商贾之事还是要少沾惹为好,以免被人诟病,老臣则是虱子多了不愁,往后您就在府里等着分钱,这超市里的事情,还是由老臣为殿下多多分忧才是。”
李佑愣了愣,继而勃然大怒,差点就掀了桌子!
娘咧!
这难道就叫引狼入室?
自己辛辛苦苦筹办起来的产业,尚未见到红利呢,就被人惦记上,而且一上来就想要将自己一脚踢开?
也得亏说着话的人是李孝恭,若是换了一个旁的,说不得此刻李佑就要发作,欺负人呢这不是?
然而面对李孝恭,他不敢……
一旦跟李孝恭起了冲突,无论谁对谁错,父皇的板子一定会打在他李佑的身上。
李佑憋着气,涨红着脸,瞪着眼睛道:“不劳王叔费心,本王照比王叔年轻得多,此等琐碎之事自应多多担当,王叔跟随父皇多年征战,劳苦功高,还是多多颐养天年为好,若是连累王叔操劳,本王如何忍心?这等话语传扬出去,本王无颜见人矣。”
他是真的动怒了,连“小侄”的自称都改成了“本王”……
非但如此,最后一句甚至警告了李孝恭,您吃相这么难看,就不怕惹起嘲笑?
李孝恭呵呵一笑,给李佑怼了两句,也不动气,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房俊,点头笑道:“殿下既然如此想法,那老臣自然乐不得轻松自在。只是老臣说一句狂妄之言,殿下固然天资俊秀,但说起商贾之事,您不但比不得房二郎,便是老臣您也比不得。商贾之事,看似容易,实则蕴含其中的学问太多,您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李佑气得眼皮直跳,这不是倚老卖老么?
下意识的想要怼回去,不过想想这“偷儿”的难题可是人家刚刚解决的,现在说什么都是有些心虚,只得咬牙说道:“论起商贾之事,本王的确不如二位,可眼下超市已入正轨,本王自信可以应付得来,多谢王叔好意了。”
经营权绝对不能丢!
股份已经分出去一半了,若是连经营权都保不住,还能指望日后金山银山的分红?
别被李孝恭这个老狐狸一口吞干净就算是好的了……
李孝恭似笑非笑,颔首道:“如此就好,那老臣可就轻省了,呵呵。”
李佑信心十足:“绝对不让王叔失望。”
李孝恭不置可否。
须臾,阴弘智满头大汗从楼梯走上来。
见到李孝恭和房俊的目光都望向他,阴弘智略作踌躇,瞅了李佑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将超市的经营状况禀告出来……
李佑看出阴弘智的忧郁,微微蹙眉,难道经营状况依旧未能改善?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偷儿”的问题解决了,他有自信可以处理一切难题!
“有什么话,舅舅但说无妨。”
“这个……”
阴弘智犹豫一下,不过想到现在李孝恭亦是超市的东家之一,想要隐瞒也瞒不过去,便道:“整整一个上午,超市里的营业额……只有七贯钱。”
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