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守护着卵巢的工蚁,那两个家伙拳脚相当没有章法的就胡乱招呼出来。对付这样的杂鱼本该非常轻松,只要照着柔软的腹部一拳,就会让对方失去大半行动能力,本该如此
这两人却不同,
像是失去了感知痛觉的能力,明明被重重肘击了胃部,从喉咙里都发出难挨的干呕了,但他面上的表情却仍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以不可能的姿态继续发动攻击。好像与他正在对打的家伙不是人,而是某种按照程序设走的陪练自走沙包一样,
既然如此一降谷零这次在对方挥拳过来的瞬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咔啦!
清晰的骨头错位声听得令人牙酸。那人的手臂立刻就像软糖一样垂了下来。肩关节被脱了臼,这次即使大脑无视痛觉。也已经无法操控那条手臂了失去了一只右手的人虽然表情看不出变化,但行动明显出现了因迷茫导致的混乱。他徒劳地摆动着肩膀,手臂却只是如同无聊的装饰物般挂在他的身上。-这样可行
降谷零错身躲开另一个人饿虎扑食般迎上来的尖牙利齿,故技重施从身后抓住他的手肘,另一手掌心对准他的肩胛处猛力一推。后者被这下推得一个趔趄,晃悠了好几步都没能保持住平衡。向前栽倒的时候也只有一只手能用来保护身体,可以说是毫不意外地以头抢地了。牧出弥光只听声音都觉得脑门痛。
趁着那边酣战,没人注意到自己,牧出弥光贴着墙角,偷偷摸摸往那个抱着背包的男人身边蹭了过去看起来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白领大叔,脖子上还挂了个工牌。不过上面的文字被他抱在怀里的双肩包盖住了,看不出他隶属哪家公司,虽然不会参与战斗,但大叔还是非常认真地保护着怀里散发出浓烈黑气的背包。抓着背带的手指都泛白发青了,他嘴里还不断低声嘀咕着“救救小鱼”、“保护海洋”之类的词组“要救大海的话该把矛头对准水族馆吗?”牧出弥光有点无语地皱了下眉,“不如说就现在海水的水质,谁说得准他们待在哪里能活得更久。虽然释放法术的是魔女,但她终归还是要通过活人作为媒介。牧出弥光想尝试把背包从男人怀里拿走,以此切断她的法术。男人对他猫猫祟祟的靠近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呆滞地转过头来,用没有神采的双眼一直盯着他。
牧出弥光被这诡异的眼神看得背后都有些发毛,他把心一横,伸手就抓住了男人手里背包的肩带
右臂的伤还没好全,他只能用左手发力。这么点力道根本就拽不出来,背包像是焊死在男人怀里似的,连同他整个人都雕像一般纹丝不动。“这个魔女的魔法难道是石化吗?”牧出弥光啧了一声,这次右手也一起抓了上去
上臂处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他发力的时候就能明确感觉到,没长好的肌肉与皮肤被狠狠扯开。痛感让他五官都破到一起了,但男人手里的背包却明显往处挪了好几厘米。这样能行!
牧出弥光眯眼挤了一下眼角生理性的泪水。
不过等回去要是被与谢野医生知道,肯定又要对他生气了吧。
“呜一!‘
本来聚精会神忍着疼痛拔萝卜的牧出弥光,冷不丁忽然被一声鲸鸣吓了一跳。他连手里的劲都下意识松了,但向后的力没来得及完全收住,惯性拖得他自己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突然发什么病......”他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这类似鲸鸣一样的吼声,来源是眼前的男人
这人肺活量还好得要命,张嘴一连就喊了十来秒,直到最后把自己的脸色都憋得发红,才猛地向肺里嘬进去了一大口新的空气。那架势牧出弥光都怕他被呼吸呛到。
别说是牧出弥光,就是降谷零都被这冷不防的动静吓到了。他下意识往声源的方向侧了侧头,“怎么了?以一对二,就算这两个家伙的攻击没有章法,但面对不知疼痛又不能真伤到对方的敌人,降谷零的行动也处处捉襟见肘。这下一分神,就差点被其中一人啃个大花脸。“上顿饭喝的是豆腐味增汤吧。”他嘀咕了一句,顺势一拽这人的胳膊,借力猛地把他摔了出去
“哇啊啊一!’
那边除了人体与地面相撞的动静,还传来小孩的喊声,“你到底在干什么金发白痴!‘
被魔女操控了精神的男人明明仰面摔到了地上,但他却居然没有翻身爬起来的意思,而是以一个奇怪的下腰似的姿态把身体撑起,丧尸似的瞅准牧出弥光冲了过去“抱歉,被口臭影响判断了。”降谷零认错认得毫无愧疚感
“好恶心啊!这家伙的动作已经够恶心了你不要再说更恶心的话了!”牧出弥光单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回避向自己爬来的敌人,一边发出强烈抗议。“烦死了,我怕被入场的安检查到所以没带枪过来,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果然还是应该带上。”他郁闷地被追得绕着背包男转了好几圈,最后试图照着一直贴在地上爬行的男人踩上一脚。虽然成功在他下巴上印了个鞋印,但也差点害自己的鞋被对方整个脱下来。
“你最好彻底打消对一般市民使用武器的念头。”降谷零总算到了牧出弥光身边,抓住爬行男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