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
看到两人都望向自己,萧寒苦笑着摆摆手道:“别搞得这么麻烦,我跟这个王县令真的素不相识,要说关系,也只能说我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遇到点麻烦事,被他解决了,欠他一个人情罢了。”
“哦?什么麻烦?”
听萧寒这么说,牛进达和刘弘基当即来了兴趣,在后面追问道:“什么麻烦你自己解决不了,反倒让一个小小县令给解决了?”
“咳咳……”
看两个人好奇的模样,萧寒脸色有些难堪,咳嗽两声道:“都…都过去了,不用提了!”
“别啊!跟哥哥说说到底是啥麻烦!要有人敢欺负你,哥哥给你出气!揍他丫的!”
“就是,就是!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怎扭捏的跟个娘们一样,好生的不痛快!”
说起来,萧寒是真的不想再提雷老虎那事,毕竟被人绑着入洞房,本身就不是啥光彩的事!
可他却没想到,自己是越不想说,牛刘二人心中的好奇心,就越加的强烈!
尤其是在看到萧寒脸上的尴尬模样后,两个人那就更跟见了那啥的苍蝇一样,在他耳边你一言,我一语,嗡嗡嗡个不停!
到最后,终于是把萧寒问的烦不胜烦,只得翻着眼皮,将他一来安平县城,被人家误会为登徒子的事情跟两个人简单说了一下。
不过,就算是萧寒尽量简化那场风波,但被人绑了锁在屋里等待成亲,其后又被王孟才所救一事,实在是模糊不过。
所以,等萧寒讲到这里的时候,毫无疑问,等待他的,就是刘弘基的哄堂大笑!
这个痞子甚至笑的当场眼泪横流,捂着肚子使劲捶地!
见此情形,就连向来稳重的牛进达,也是咧开大嘴,笑声直震的屋顶瓦砾都簌簌作响!
“哈哈哈,不行,不行了!堂堂萧侯爷,差点被人绑着入赘,那人还是一个乡下土财主!”
“老牛,你听到了没有,那女子,长得比你还丑,跟程咬金差不多模样!”
见到刘弘基已经笑的在地上打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萧寒终于忍受不住了!大叫一声:“老子跟你拼了!”这就飞身扑了上去……
屋里,很快就有一阵乒乒乓乓的异响传来,中间还夹着类似快喘不上气的笑声,直到半响过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听到屋里没了动静,守在外面的小东这才小心翼翼的从门缝往里瞅了一眼,就见刚刚还好好的屋里,此刻早已经是狼藉一片!
桌子椅子歪倒一片,茶杯茶壶也都砸的地上到处都是,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侯爷和刘国公两个,则横七竖八的仰面躺在地上,只顾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至于牛进达,这老货生怕溅血身上,早早就搬着椅子躲到了一边,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如同死鱼的两人。
“嘶,侯爷最近武艺见长啊,竟然能跟刘弘基打个平手!”
见自家侯爷躺地上了,作为亲卫的小东非但没有大惊失色,反而还捏着下巴,啧啧称奇。
无他,只因为类似这样的场景,他真的见了太多!
自家侯爷与刘弘基,程咬金这些损友待在一起,若是不打闹一番,那就跟缺点什么一样。
而要是有一天,见到他们相互间客客气气,相敬如宾,那小东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彻底坏了!
呼哧呼哧的躺了半天,等两个人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刘弘基就爬起身来,嚷嚷着要去城里,看一看那位猛张飞般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果不出意料,身上又挨了萧寒好几记拳脚!
并且萧寒还不忘威胁他:要是他敢去雷老虎家,那两个人立刻绝交!断袍绝交!
好好的不让出门,这就没得意思了。
并且,出去采买海鲜的愣子这时候也回报,说昨日因为到处都在传高句丽兵在附近出没的缘故,四周百姓基本上,都拖家带口的涌进城里。
这些百姓来的时候,什么都带着,连菜刀,木凳都搬了过来,就是没有带海鲜。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那些如野菜一般的海鲜,连家里的一柄刀子都比不上。
所以,愣子奉了萧寒的命令,在城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只买回来几条咸鱼,想吃新鲜海货,却是想都别想!
“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你就请我们吃这个?”看着愣子手里干瘪的咸鱼,刘弘基老大的不愿意!
刚刚萧寒还说要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大餐,咸鱼也叫大餐?
萧寒此时,也被愣子手中这两条咸鱼弄得一脸无语,你说你买不到,就空手回来行了,偏偏还提着两条破咸鱼,这打算给谁吃?扔街上,野猫都不稀罕捡的东西,你给一个国公爷,一个大将军吃?疯了?
“咳咳,也怪不得别人,谁让那些高丽棒子来这凑热闹?”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萧寒也不好训斥愣子,只得苦笑着替他打着圆场。
好在,这两位都不是计较的主。